凌朝歌上前亲自扶起顾铭石：“二弟言重了，你们聊。”
凌朝歌识趣地退下了，不参与他们兄弟分家的事情。
凌朝歌也不管顾锦川和顾铭石在她的院子里商量什么，她去东侧屋看了眼蔡氏，才去西侧屋休息了。
梧桐苑的主屋已经被烧，东侧屋蔡氏占着，而且蔡氏暂时不方便挪动，只能暂住东侧屋。
所以她也只能带着芸香搬到西侧屋暂住了。
卫钦说了，能主屋几日便能重建，今日他们一直在清理，她看了一下，算是将主屋那边烧毁的残渣全都清理出来了，没用的断橼也都敲了，几乎把之前的主屋全都给移平了，明日应该就能领材料重建主屋了。
芸香给凌朝歌打了热水，凌朝歌沐浴完之后，便倚在榻边的窗前看书。
芸香站在凌朝歌身后替她擦着那一头及腰的乌发：“小姐，大小姐将二夫人打成这样，她会受罚吗？”
“受罚？”凌朝歌冷笑一声：“你觉得是秦氏会罚她，还是顾锦川会罚她？”
不管是秦氏还是顾锦川，都把顾钿渺当个宝，这才将她养得这样嚣张跋扈，无法无天！
如今顾钿渺还怀着身孕，顾锦川和秦氏肯定舍不得罚她的，最多就是让她给蔡氏道歉。
而依照顾钿渺的性子，道歉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不管蔡氏怎么闹，她可能连顾钿渺的一个道歉都得不到，估计也就是顾锦川或者蔡氏替顾钿渺道个歉。
与其要个没用的道歉，不如要些实际的。
芸香咬牙忿忿道：“这个大小姐这么可恶，到处害人，之前差点纵火烧死您，现在又差点打死二夫人，难道咱们南燕就没王法了吗？就没人能管管她了吗？”
凌朝歌却是不甚在意，继续翻着医书：“恶人自有恶人磨，顾钿渺这样的人就留给廖家母子去对付好了，想必也别有趣味。”
反正顾钿渺想要害她，那她就加倍奉还，她可不会手软！
芸香想到那位大小姐马上就要出嫁到廖家，心里也终究是畅快了些。
大小姐不是不喜欢表少爷吗？这老天偏偏就要将他们凑到一起，大小姐躲也躲不掉！
以后大小姐天天都要对着表少爷那张脸，看她恶不恶心！
芸香替凌朝歌擦干了头发：“小姐，您要不早点睡吧，莫要对窗吹了风。”
凌朝歌想到顾锦川和顾铭石还在她院里，哪里又能安心去睡：“你去瞧瞧，侯爷和二爷聊完了没有。”
“是。”芸香应声，放好布巾就出去了。
到了外头，芸香依稀能听到顾锦川和顾铭石的吵闹声，两人你一言，我一句，似乎谁也不肯退让。
芸香没敢上前，就站在西侧屋门口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
院中，顾锦川和顾铭石都阴沉着脸，气氛很是剑拔弩张。
顾铭石倏地起了身：“我要的东西就这么多，你自己想想吧！”
顾铭石抛下一句就往东侧屋去。
顾锦川黑沉着脸提醒道：“这里是梧桐苑。”
顾铭石头也没回地道：“放心，我不在这儿住，一会儿就走。”
想到什么，顾铭石又气愤地回头：“凌朝歌是个好女人，当初你战死沙场的消息传回来，她不知道多伤心，差点就跟你去了。要不是她坚信你还活着，只怕她也活不到现在。你可以喜欢蓝雪薇，可凌朝歌到底是你的发妻，凌家还有赫赫战功，宠妾灭妻就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