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厨这话瞬间让顾钿渺惊得不轻，她猛地瞪向珍珠。
怎么回事？
她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还能让他们把东西剩下？
这不是自己将把柄往凌朝歌手里塞吗？
珍珠也是惶恐不安，她也没想到昨晚的银耳莲子羹还有剩下的，昨晚她让人给各房主子送冰糖燕窝的时候，就怕出差错，所以自己亲自去盯来着。
等她忙完回去，那大锅里已经没有银耳莲子羹了，她还特意问了董大厨，董大厨说都分完了，还确定府里每个奴仆都喝上了，她这才放心回去禀报的啊！
这个董大厨，怎么还能偷藏这银耳莲子羹呢，这不是害她吗？
就在两人眼神交汇的时候，有一个小丫鬟也举手了：“其实奴婢那儿也还有半碗银耳莲子羹，奴婢没舍得喝完，想留着今日喝的。”
接着，又一个小丫鬟举手了：“奴婢昨晚肚子不舒服，只喝了几口，不过奴婢没舍得倒，那大半碗的银耳莲子羹还在奴婢房间放着呢。”
“奴才昨晚喝银耳莲子羹的那碗没洗，这能不能行啊？”
越来越多的人举手，顾钿渺和珍珠都绝望了。
原来不仅董大厨留了一份银耳莲子羹，还有那么多人都留了。
该死，早知道就看着他们所有人把东西喝完，把碗洗净好了。现在留下这么多的把柄，肯定是掩盖不住了。
凌朝歌得意地一扬唇角。
她就知道那么大一锅银耳莲子羹，府里上百个奴仆，不可能一点没剩下！
顾锦川让刚刚举手的奴仆将他们剩下的银耳莲子羹全都端了来。
孙御医一一给查验之后，再次禀报顾锦川：“这些银耳莲子羹中都加了蒙汗药。”
凌朝歌冷哼一声，看向顾钿渺和珍珠：“如何？这些东西总不是我端出来的了吧，我也不可能做什么手脚，事实证明昨晚大家喝的甜品的的确确是被下了蒙汗药。”
顾锦川立刻严肃地瞪着珍珠：“你为何要给大家下药？府里昨夜的大火可是你纵的？”
珍珠急得拼命摇头：“奴婢没有，奴婢没有下药，也没有纵火，还请侯爷明察！”
顾锦川冷叱一声，厉喝道：“你还敢说没有！你无事献殷勤，请大家喝甜品的是你，给大家分甜品的还是你，这甜品里的蒙汗药不是你下的，还能是谁下的！你给大家下药的目的，是不是为了纵火？你火烧我武安侯府到底是谋财，还是害命？说！”
“奴婢……奴婢……”珍珠吓得身子抖得厉害，可顾锦川说的任何一样罪名，她都不敢承认。
“难道你真要我将你交到顺天府去吗？”顾锦川阴戾地盯着珍珠，已经没有耐心跟她耗了！
珍珠彻底慌了，她知道自己今日逃不掉了，可她又不敢供出小姐，抬眸看到凌朝歌时，她灵光一闪，指着凌朝歌就喊道：“是夫人，是夫人指使奴婢这么做的！”
众人闻言瞬间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这个答案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他们还以为指使珍珠的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