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喂，你别转移话题。”
谢芸差点忘记正题，连忙问道：“所以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你，别问了。”
“告诉我呗，我不告诉别人。”
“我已经告诉你了。”顾青川从沙发上起身，欲要离开客厅。
“？？！”谢芸一脸懵，锲而不舍道：“你啥时候告诉我了？”
这会儿，她是抓心挠肝的好奇。
毕竟这不是普通的八卦，是死对头的八卦。
她原本以为顾青川无情无欲，对异性没有兴趣，才会和她签订协议婚约。
结果现在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很难不好奇。
顾青川不想多说，“我要睡了。”
“别睡啊！”
留不下的人，再怎么努力也留不下。
漫漫长夜。
谢芸得不到答案，也睡不着，在qq空间翻出了几百年不看的毕业照，一一对照其中的同学。
看来看去，都没什么印象。
她甚至忘记了一些同学的名字。
对她来说，高中的事实在过于遥远了。
——
今儿。
顾家和陆家有个聚餐。
实际上，是两家主母的聚餐。
然而，陈引玫心血来潮，顺带捎上两个孩子，还非要拉上待在家里的谢芸。
谢芸推脱不掉，只能同去。
不等她进门，就看到了自己讨厌的人。
“怎么就你？”陆可颂的语气不太满意，望眼欲穿道：“青川哥呢？”
“青川哥没空呢。”
“那你女儿和儿子呢？”
“在里面了。”谢芸没有吵架的欲望，也就没有故意呛声。
“哦。”
陆可颂似乎一拳打在棉花上，扬着脑袋，扭着腰肢，走进别墅的大门。
晚餐时，餐桌前满打满算坐了六个人。
就事论事，陆母优雅知性，符合任何人对富家太太的所有幻想。
包括谢芸。
在很久以前，她见过陆母一次。
那时，陆母和陈引玫是很好的朋友。
现在，她俩还是很好的朋友。
好到总是互相吐苦水。
陆母先是夸了两句小孩子，而后郁闷道：“嗐，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儿。”
说着，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自家女儿。
“别看我。”陆可颂完全不接收信号，不忘说道：“我哥都没结婚，我更不用着急。”
任何时候，她哥这个挡箭牌很好使。
只要她哥一日未婚，她就不用谈婚论嫁。
两兄妹寡到一处去了。
陈引玫能理解老闺蜜，安慰道：“现在的孩子都这样，没到三十岁就还年轻。”
“你看看咱们圈子里，好些二十七八岁的都没有结婚，看孩子乐意吧。”
正所谓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乐意个啥呀？”陆母每天愁得一把一把掉头发，“我现在就指望我家可颂和铮扬能谈个朋友，不管这个朋友家里有没有钱，能谈上就可以了。”
陆可颂油盐不进，“那你指望着吧，我该谈的时候就谈了。”
“你这孩子就知道气我，因为你不找朋友，所以我现在整宿整宿睡不着。”
“睡不着找个夜班上。”
“你存心想气死我？你知不知道别人怎么说你的？”
“我不管别人怎么说，爱说啥说啥，你要是在意别人的看法，不舒服的只有自己。”
“……”
谢芸咬着唇憋笑，一边吃饭一边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