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附和了方沁的话，“对啊。”
之前在吸血鬼手下干过活的兽人们都知道，那些吸血鬼每次在月圆之日的时候，都会吸干掉至少一个人的血。
人鱼血对于吸血鬼的引力，兽人们不知道，但他们也知道，秦妤能够在那个时候停下来，也是十分令人惊讶的。
而且，秦妤作为本国内的唯一一个二代吸血鬼，很多兽人都知道，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没有与其他吸血鬼结交作伴，就可以看出她与那些恶心的吸血鬼的不同。
很明显的，一眼就能看出，秦妤是属于反战派的吸血鬼。
至于秦妤平时在外对待兽人的温和态度，与其他吸血鬼的高傲不屑相较，就算是装的，那也不可能装那么久都不露馅吧。
以及秦妤自己投资的，让科研人员去研发人造血液，不就是不想伤害兽人，而又能够供自己生命所需的血液。
都足以证明，她是吸血鬼中的另类。
只不过，秦妤的死，若是要全部都怪到沈闻这个人鱼身上的话，他们也没有很合理的原因。
就是因为吸血鬼和人鱼的恩怨，他们这些兽人无权说话。
然而那些进击党并不觉得他们的王做错了什么。
属于避战党的年老人鱼，想起了曾经帮助过他们的同样被那些吸血鬼认为是另类的秦先生与方小姐。
在那个时候，他们身为吸血鬼，却站在人鱼一边，阻止那些吸血鬼无节制，对人鱼的滥捕滥杀。
只可惜，他们在中世纪的“剿鬼”行动中死了。
想起来，那几个年老人鱼就忍不住落泪，珍珠落了满地。
记性好点的，想起那对夫妻他们好像就有个女儿，秦先生和方小姐都是本国一代吸血鬼、始祖。
黯绿色鱼尾的男性人鱼道：“若是按照姓氏和血脉的话，这个二代吸血鬼秦妤小姐，也许是他们的孩子。”
在一旁的黯紫色鱼尾的女性人鱼插了句嘴，“当年，王与王后，秦先生和方小姐关系不错，当时尚且年幼的小殿下您和他们的女儿玩得不错，带到家里住过几天，那个时候在你们家暂住的我还见过呢。”
只是可惜后来，在秦先生和方小姐死后，不知道他们的女儿是否在那场“剿鬼”中存活下来。
谈论的话题越发沉重，聚起来的人对视一眼后，有的默契的散了，有的不走，还想留下继续看戏的，被其他人赶走了。
只留下沈闻一人站在原地沉默不动，低着头，无人知道他是在想什么。
在那之后一段日子里海洋的巨浪滔天，声势浩大，连带着天都乌云密布起来。
海口禁止外出航线航运，昭示着沈闻的不开心。
避战党的人鱼觉得，王是应该暂时静静了。
因为现在吸血鬼的狂傲，王受那些进击党人鱼的鼓动，过分焦躁了。
那日夜晚，沈闻少见的做了梦，回想起了曾经的记忆。
在他对曾经的模糊记忆中，那张青涩稚嫩的女孩脸庞与秦妤有几分重合。
在与秦妤接触的那一个月中，秦妤带他出门过，车中里面的味道也勾起了他曾经的记忆。
难怪，那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现在，沈闻也不得不承认，她们确实就是同一个人。
于是，在完成自己身为人鱼族群的王的责任之后，沈闻自刎于深海，他的尸体滋养海底生灵，是在为自己的罪过赎罪。
这也是，因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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