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沐雪瑶回答得干脆利落，言简意赅。
她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递了过去。
古凌夜好奇地接了过来，摸了摸尚存余温的册子。
再看封面，《儒家法术通鉴》，眸中一亮。
刚好需要....这女人懂我。
“这是个好东西，待我好好钻研一番。”古凌夜一边说着，一边将书收好，迫不及待地想着要去书房。
“你先别走。”沐雪瑶一个箭步横在了他的身前，伸手将他拦住。
“所以？”古凌夜挑了挑眉。
“你前面说的帮我完成一个境界，是什么境界？礼境....还是立命境？”沐雪瑶目光灼灼，眼神有光。
她一脸期盼的样子，让古凌夜想起前世看到心爱包包挪不动步子的女生....
“立说境，我可以指导你完成。”古凌夜不假思索。
沐雪瑶一听，黛眉微皱，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随即眉眼弯了起来。
“你在修完立命境的时候，领悟到了立说怎么修行？”
立命是对自身的要求和愿景，那么立说的话，就是围绕一定的思想和观点使其具有影响力。
古凌夜“嗯”了一声，她这么说也没错，差不多道理，只不过我那是将前世的儒家刻板印象回忆了一番。
“那....”沐雪瑶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来，因为激动小手微抖，急切地问道：“你能，现在稍微提一下，让我好好参详一下吗？”
好像....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主动请教人。
古凌夜沉吟沉吟，然后慢悠悠地说道：“你是不是又忘记了你应该改称谓了。”
沐雪瑶没有迟疑，声音清冷的喊道：“古郎。”
......听起来毫无欲望，算了。
古凌夜在内堂里来回踱步。
心里琢磨着，三从四德....这玩意是封建陋习，当初读书的时候压根背过，也不是考试重点。
三从是，从父、从夫、从子，四德....我好像并不能完整的拼凑出来，只有个大概的概念。
大梁的百姓们应该是隐隐遵循着这些，就比如说沐雪瑶，她平日里看着挺有主见，可却一直很听她爹的话，这就很能说明这个问题。
我还是随便编吧，让她先试试看。
古凌夜脚步慢了下来，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的负手而立。
“我说的内容可能比较深奥，你需要记录一下。”
沐雪瑶闻言，脸上看不出情绪有什么明显的改变，依旧像往常一般，保持着那副冷静端庄的模样。
但下一秒，她一连两个儒家法术闪现，眨眼间就拿来了笔墨纸砚，动作利落地坐在了桌边，提起笔来，做好了准备记录的架势。
古凌夜微微摇头，随后说道：
“我提点你的是立说，名为三从四得。”
沐雪瑶极为认真，竖着耳朵仔细听着，等待下文。
古凌夜继续道。
“夫君从不温柔，从不体贴，从不讲理。”
“夫君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
？？？
沐雪瑶笔触写到一半，就开始怒目瞪着古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