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凌夜看着这个真水云堂堂主一眼，上前问道：“你还能说话吗？”
张弦英跟在一旁，小声提醒道：“此人涉及谋反，在问出其他同伙之前，不会割掉他的舌头，而且他是四品武夫，只要有一口气在，便能够慢慢恢复身体的伤缺，为了防止他自尽，已将他全身气机封禁。”
残了都能恢复？那我的一品武夫老爹....古凌夜一时间感觉武夫体系牛X极了，谁说粗鄙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走到马明尚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随后朝着萧易说道：“是我先还是你先？”
“随便。”萧易很洒脱地耸了耸肩，信心十足的样子说道：“反正我出手他必然招供。”
你哪来的自信心....古凌夜心中吐槽，但细想了一下，审出来对我也没有坏处，水云堂是通过暗号对接的，哪怕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暗号他们也缺少核心物品，潮汐海螺母螺。
古凌夜轻笑的摇了摇头，这才看着马明尚不紧不慢地说道。
“给你两个选择，选择一，我来审问，选择二，萧易来审问。”
马明尚冷哼一声，根本就没搭话。
周围狱卒议论纷纷，你这也叫审问人？
这古凌夜到底会不会？
古凌夜像是没听到那些议论声似的，轻咳一声继续说道：“我的审问方式是给你喂催情药，然后找一大堆母猪过来让你与母猪配种，当然....你在京城认识的所有人我都会请来观摩。”
马明尚皱了皱眉，这是什么审问人的方式？荒唐至极。他将头微微撇了过去，这是他被钉在石墙上的情况下，最大的幅度。
古凌夜见状，感觉这人没听懂他的意思。
随即凑到他耳边继续说道：“其实嘛....本公子对审问犯人没什么兴趣，我就是单纯的想看你跟母猪配种，以后可以讲给我儿子听，这是大梁自开国以来一等一的奇闻，估摸着可以渊源流传。”
马明尚听到这，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种难堪的惆怅。
在监牢里被打死，死后还能被人称赞一句有骨气，要是跟母猪折腾......我马明尚岂不是要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马明尚沙哑的声音嘀咕一声：“你是何人？”
古凌夜戏谑的笑了笑，眉头一挑，说道：“将军府，古凌夜。”
“二！二、二、二、二、二.....”
“我选第二种！换个人审问！”马明尚这一刻有些慌了，他入狱前就听说过古凌夜教坊司强抢花魁的事，这么荒唐又不讲礼数的事，他觉得眼前的人做的出来。
杨天明在一旁看着，一阵唏嘘：“看来古公子这个方案让马明尚有些畏惧？这短短的时间里，说的话已经快赶上他来这里这么长时间的总量，只可惜....哎。”
他的这声叹息是他多年官场老油条的提炼和总结。
一语双关。
周围士卒听了杨府尹的点评，议论了起来。
“杨大人的意思是马明尚没选古公子的方案有些可惜？”
“放屁！”
“杨大人是觉得方案确实不错，但没人敢这么做，失体统，难道真的要找母猪来？若是马明尚闭着眼睛真的把母猪骑了，到时候陛下和礼部那边肯定要找咱们麻烦！”
张弦英心里觉得古凌夜刚刚的举动有些奇怪，便伸手将古凌夜拉到了一边，她目光中透着一丝疑惑，轻声问道。
“凌夜......你是不是一开始就不想审？”
古凌夜没有否认，很坦然地回复：“萧易若是问出来了，你就不用忙这个案子，可以轻松点。他若是问不出什么的话，短期内他没脸骚扰你。”
“萧易应该会强行使用儒家法术.....若是闹出人命呢？”张弦英反问。
那我的最优解把人弄死就达到了！还是借刀杀人的方式......
古凌夜嘴上却说道：“你再想一想，马明尚若是一命呜呼，你是不是也不用管这个案子。像马明尚这种滚刀肉，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要能审出来的话早就招了。”
这是个针对萧易的局......张弦英这一刻悟了，当萧易踏入牢房的那一刻，这个局便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