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琳梵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试探什么。
周璃微微一笑，神色依旧淡然：“……挺好的。”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明的轻柔：“你呢？”
琳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看着周璃的眼睛，忽然觉得这个女孩比任何时候都要陌生。仿佛，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总是带着古怪实验、让人头疼的周璃了。
仿佛，她已经看见了某个谁都看不见的地方。琳梵耳边回荡着周璃那句轻飘飘的话。
【梦和现实的界限，应该没那么简单。】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想再问些什么，却发现周璃已经转身，背对着她，朝着大厅外走去。
她的身影被夜色吞没，步伐轻盈，毫无负担。
“周璃。”琳梵忍不住开口，试图叫住她。
周璃的脚步微微一顿，侧过头，眼底闪过一丝细微的光。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琳梵一眼，然后轻轻地笑了。
“晚安。”
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某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琳梵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手指微微收紧，指甲几乎陷入掌心。
她忽然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的这场谈话，像是在窥探某个不该被窥探的秘密。
……
向清半跪在床边，正把夏歆随手塞进角落的几件衣服理顺，叠好，再一件件塞进柜子里。
床的主人夏歆则趴在一旁，撑着下巴看着，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反倒悠哉地晃着脚，一脸心安理得。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自己收拾？”向清没抬头，语气无奈，“都几个月了，每次都是我帮你收。”
夏歆嘿嘿笑了一声，理直气壮地开口：“没办法，谁让我有个这么细心的室友呢？”
向清轻笑了一声，手上翻衣服的动作加快了几分，像是要借着这个动作发泄一点不满。
夏歆察觉到危险，赶紧讨好地笑了笑，伸手抱住向清的胳膊，晃了晃：“好啦好啦，向清大人辛苦啦！”
周璃坐在一旁的桌前，捧着一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收集回来的旧书，随意地翻着，整个人依旧是那副淡漠出尘的模样，对旁边两人的闹腾毫无反应。
她的桌上摆着一堆奇奇怪怪的试管和小仪器，有些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甚至有几个装着不知名溶液的小瓶子，隐隐能闻到些奇怪的气味。
“周璃，虽然但是，我还是想问这些到底是什么？”琳梵站在门口看了一圈，忍不住皱了皱眉，“每次回来都感觉你的桌子变得越来越危险了。”
周璃头也不抬地淡淡回道：“只是一些实验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