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在图书馆的木质地板上跳跃，几人的影子投射在桌面上，随着翻书的动作微微晃动。
南浔撑着下巴，声音懒洋洋地拖长“所以，阮清逸，你这些笔记到底是从哪儿挖出来的？你又从哪儿得知这些‘感应点’的说法？”
阮清逸笑了笑，像是故意卖了个关子，语气轻快“当然是从老师那里旁敲侧击的结果。这周的课程结束后，我特地找了思学院的导师，提到梦魇域的扩展规律时，他们提了一嘴‘情绪波动’和‘区域异常’的关联。我就顺势问了几句。”
“顺势问了几句？”简司挑眉，语气带着一丝不信“说得这么简单，他们真的就告诉你了？”
“当然不可能全告诉我。”阮清逸抬眼，眼底带着一丝狡黠“但老师们的回答总有漏洞，尤其是当他们试图遮掩什么时。比如——”
他指了指笔记的一行“悲学院的实验场，是梦魇域感应点活跃的区域之一。”
琳梵盯着那行字，眉头轻轻皱起“悲学院？可是……为什么会在那边？”
“这个嘛，”南浔开口打断，语气有些轻快“我倒是听老师们提过，悲学院的场地从创立之初就存在某些情绪异常，尤其是在强烈的情绪实验中。你们知道那间‘回音室’吗？”
“回音室？”顾以恒的声音插了进来，他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滑过，像是在标记什么“据说那是格伦哈学院建校时留下的特殊设施，能直接放大情绪波动。是同一个地方？”
“没错。”南浔点头，“我在上课的时候套了一点话，老师们提到回音室的存在，并不是为了研究，而是为了‘封锁’什么东西。我觉得——那可能和梦魇域的扩展有关。”
“这么说，感应点并不是自然生成的，而是——被控制的？”琳梵试探着问。
阮清逸的笑容逐渐收敛，语气变得稍微低沉“这只是我的猜测，但如果是真的，这说明梦魇域的扩展范围，和格伦哈的根基有某种联系。”
“所以，”简司低头看了一眼笔记，冷静地开口“你们的意思是，回音室可能是一个感应点。如果我们想确认梦魇域的规律，就必须调查这里？”
“确切地说，是感应点的运作方式。”阮清逸点头“如果回音室真的是感应点之一，我们或许能从中找到线索，证明梦魇域的扩展不是随机的，而是被某种力量推动。”
南浔一拍桌子“好，那就去看看呗！这周末反正没课，溜进去也不算太难吧？”
“太简单了。”顾以恒冷冷插话，语气里带着些不屑“你以为感应点的周围会没有防护措施？这种地方，不可能随便让人靠近。”
“那你的意思呢？”南浔不满地瞪着他。
“规避正面冲突，用学生的身份试探边界。”顾以恒语气依旧平淡，他将刚才的书本放回书架中“进入悲学院的实验场地不难，难的是在不触动学院结界的情况下靠近回音室。如果你们非要用鲁莽的方法，那只能送人头。”
南浔张了张嘴想回击，却被琳梵制止。
她揉了揉眉心，语气略显疲惫“行了，顾以恒说得没错，我们必须找到一个不会引发注意的方法。”
简司微微皱眉，低声道“或许可以试试利用实验的时间…悲学院的课程安排不是刚好包括‘回音室感知实验’吗？如果我们能混进去……”
“这个有点意思。”琳梵笑了笑，眼底的光芒透着跃跃欲试“可以让简司试试，我也能打探到些许信息。”
“那就这么定了。”南浔拍板，她站起身，目光在几人之间扫过“这周末行动前，我们各自确认自己的分工。先试探，不要逞强。”
“真当自己是队长了。”顾以恒语调平静，却带着点若有若无的讽刺。
南浔撇撇嘴，低声道“我真是懒得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