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授思虑一番道：“不用了，我等紧闭城门，清点俘虏，等待大将军下一步指示。”
莫云螭和国政二人领着五千轻骑，拔了敌人哨寨，来到乌垣西寨前，这正是大当户提艿万的营寨，不过此时的提艿万还远在郡城。
大雾还未完全散去，寨中的乌垣骑兵早已得知南军来攻，由千骑长带领着数千乌垣骑兵出击。莫云螭和这乌垣骑兵交手多次，知道乌垣马快，只让兵士用弩箭绕地，乌垣骑兵箭矢射程不够，只得发起冲锋。
见乌垣骑兵冲来，莫云螭指挥着众人一路上丢弃兵器铠甲，一边往漂水逃去。乌垣骑兵一边追击，一边拾取南军丢弃的装备。这捡到了自然就不想再追了，没捡到战利品的自然还要去追。
这冲的冲，停的听，乌垣军阵型大乱。在一侧埋伏的高虎和国毅二人见时机已到，下令发起冲锋。
冲锋号响起，就见从侧方杀出数千重骑。若是乌垣骑兵丢弃战利品，立即撤退，凭着乌垣马的速度还是有机会逃离的。
奈何乌垣军一向就轻视南人骑兵，加上战利品得来不易，马队阵型散乱，很难组织起有效还击，零零星星的弓矢对全身具甲的重骑起不到任何作用。
前方一路奔逃的莫云螭，听到了军号声，知道高虎等人已经发起了冲锋，忙下令众人折返，也对乌垣骑兵发起冲击。
当千骑长发现情况不对时，再想组织骑兵撤退，已经来不及了。另一面在西寨中，数名千骑长领军去追击南军，留下守寨的兵士并不多。
听得马蹄声轰鸣，以为是出寨追击的骑兵回来了，并未提前防范。须卜陀看乌垣寨门大开，大喊道：“达瓦亚。”
这是柏延语，须卜陀麾下骑兵多为柏延降军，知道冲击的是乌垣军营寨，异常兴奋。众人策马疾奔，冲进乌垣寨中，一时杀得乌垣人仰马翻。
另一面何虬等人到达了埋伏地点，一马探疾奔到东寨大帐中。
“报大当户，提艿万大当户的营寨被南军攻击。”
綦毋素在帐中，闻提艿万营寨被袭，对帐中千骑长道：“这西寨和我东寨互成犄角，若是失了，南军就可长驱而入。点齐轻骑五千，随我去救这西寨。”
帐下一千骑长道：“大当户奔波劳累，还是先休息吧，这救援西寨之事交给我等即可。”
这綦毋素在郡城受人奚落，酒宴散去就赶马回营寨，半夜里才刚到，一路疾奔，甚是困顿，还未好好休息过。
綦毋素也想休息一阵，奈何放心不下，对众千骑长道：“我等还是同去吧，回来再休息不迟。”
众人也不再劝阻，綦毋素点齐精骑五千，沿着漂水往西去救援。何虬与国盛二人在坡上观察，国盛道：“将军，这东寨援军行军有序，阵型完整，我等现在去袭，恐怕占不了多少便宜啊。”
何虬看着远处的乌垣骑兵道：“大将军让我等力退援军，就是死也得咬下他一块肉来。”
“全体都有，听我命令，出击。”
何虬二人领兵从坡上发起冲击，綦毋素带队沿着漂水向西行，突见土丘上冲出几股南人轻骑，两翼逐次展开冲击而来。
“是雁形阵。”綦毋素也是久经沙场的将领，一眼就看出南军的阵法。这雁形阵是包抄迂回的阵型，乌垣骑兵身后便是漂水，一旦被包围在漂水之前，南军再以弓弩射之，这五千人就只能踏过冰河，这南地不如北地，冰层薄，一旦踏破就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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