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川眼神阴冷的盯着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淮川哥……”
男人顾不得自己额头还流着血，话还没说完，纪淮川抬手制止他。
他看向林凡，声音冰冷：“你带来的朋友，我不动手，下次别让我看到他。”
“是，我知道了，淮川哥。”
林凡点头回答，抓着男人的衣领，连拖带拽地把人给拉出去。
“不是，林凡哥，这到底什么个意思啊？”
男人有点看不懂了。
从林凡手里挣扎出来，吐槽：“不是都离婚了吗，你们不是也说，纪淮川对那个叫宋乐颜的女人没有意思吗，现在这怎么个事？”
林凡点了根烟，吐出一阵烟圈。
没回答。
别说他看不清了，现在他也看不清纪淮川到底怎么想。
要是真的对宋乐颜一点感情没有，纪淮川犯不着为她出气。
以前，他们也不是没有在他面前调侃过宋乐颜，从来，就没见过他这样……
“行了，这段时间别在淮川哥面前出现就行，你也少去招惹宋乐颜那个女人。”
他是不知道这个宋乐颜到底是什么底细。
连他哥都敬她几分。
“知道了……”
宋乐颜和姜悦回到座位，二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到开始在纪淮川那个位置发生的事情。
宋乐颜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仰头一饮而尽。
刺激得她连连咳嗽。
江宴景没劝她，任她喝，只在合适的时候，递上纸巾或橙汁。
喝了几轮，宋乐颜脑子有点昏。
姜悦扶着她，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要散了。
“走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姜悦咕哝着，脚步踉跄，下台阶的时候险些摔跤，好在杨钊及时扶住她。
姜悦第一眼，就看到骨节修长的手指，心里给了个满分。
嘴角逐渐上扬，眼神继续往上看，等看到杨钊那张斯文俊逸的脸，表情瞬间绷不住。
她一把将杨钊推开。
杨钊猝不及防，手里的外套都险些落在地上。
脸色顿时拉下来。
姜悦：“……”坏事。
“那个，不劳烦杨总，我，我没醉。”
说着，又歪歪扭扭地靠在宋乐颜的肩膀上，姐妹俩走路都不稳，重心几乎全压在扶着宋乐颜的江宴景身上。
杨钊：“……”
他把自己从头到脚检查一遍，他自认为自己长相比不上江宴景，但怎么说也是玉树临风贵公子一枚。
这个叫姜悦的女人刚刚一脸嫌弃的样子是什么个意思？
江宴景轻咳一声，假装没有发现杨钊的尴尬，“你送她回家？”
下巴微抬，冲向姜悦那边。
“你看到了吧，她刚刚看我的眼神很嫌弃。”
杨钊很憋屈。
江宴景轻飘飘看他一眼，他无奈地点头：“行吧，我送，真是……”
他把姜悦塞到车里，吩咐司机开车。
只剩下宋乐颜和江宴景。
右肩有些沉，他的手，搀扶在她的腰上，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可以闻到浓浓的酒气。
他只需要稍稍侧过脸，就能看到她被酒气熏红的脸，浓密的睫毛……
江宴景手紧了紧。
脑子里，浮现宋乐颜前段时间和他说的那句话。
“江医生，你是不是喜欢我？”
岂止是喜欢呢。
“你怎么那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