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吗？
她能不跳吗？
此刻还有其他选择吗？
视频依旧在播放，她不用看就知道，此时她正夹着烟吞云吐雾，懒懒将手中的筹码推出去。
这局她赢了，可没过多久，她又输了回去。
之后那一晚，她没再赢过。
童曦蓦地腿软，下一秒已然跌倒在地。
她瘫在冰凉的地面，可远不如她的心凉，宛如被冰冻，使她呼吸困难。
在沈书禾的迫人目光下，童曦咬牙慢吞吞拿出手机，点开自己的微博，开始打字。
她编辑了一条文案，不多，就两句话。
说她是童曦，要给沈书禾道歉，因为自己鬼迷心窍而害她掉进河里。
打完字后，童曦觉得自己还可以争取一下。
明明她是壹界的签约艺人，可凭什么沈书禾可以跳过邵总和经纪人随便处置她。
闻言，沈书禾只淡淡说，你觉得邵总会生你的气，还是我的气呢？
话落，童曦顿时不说话了。
按照邵承贤的性子，不仅不会生沈书禾的气，说不定还要感谢她及时发现公司艺人不端，提前挽回损失。
童曦闭眼，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
沈书禾睨着她，看她迟疑几秒后，终于按下了发送键。
她抬眼，面无表情移开视线。
今天这事，邵承贤不知道，连温瑜也不知道她具体要做什么。
她不知道私自处理童曦，邵承贤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可她必须要这样做。
如果只是简单把她交给警察公事公办，那她受到的伤害就能消失吗？
所以她要让她也尝一尝。
只要自己受了，才能体会她当时的心情。
发完微博后，童曦被壹界辞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于是她收起手机，朝湖边昂首示意，还特别好心的问：“需要给你救生衣吗？”
童曦咬牙：“……不必。”
她会游泳，可都是在温暖的池水中，如此天然的“游泳池”，她没试过。
沈书禾却不管她的紧张恐惧，侧身给她让路，而后倚着栏杆看戏。
磨蹭几分钟后，确定无人能来救她的童曦，脱下外套紧闭双眼跳了进去。
刹那间，全身被冰冷的湖水吞噬，四肢瞬间僵硬。
童曦只觉得自己的体温在快速消逝，连跳动的心脏几乎都要麻木。
她没待几秒就想上岸，可惜，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
沈书禾的要求是，待够三分钟。
她冻了多久，必须要加倍要回来。
童曦泡在湖水中，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全身骨头都要碎了，连眼前的景物都在逐渐模糊。
就在她快撑不住时，她看到沈书禾终于抬起了手臂！
下一秒，仿佛看到了光，童曦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她瘫在草坪上，脸蛋毫无血色，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
沈书禾慢慢走过去，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一包干净的纸巾掉在她腿上，童曦抬头看她，就听到女人不急不缓开口：“小朋友，下次做坏事，记得长点脑子。”
扔下这句话后，沈书禾双手插兜，往小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