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鬼童极为不雅的抠了抠嗓子，对袁牧说道。
袁牧点点头，随后人皮鬼童便消失了。
天花板的吊灯这会儿重新亮起，袁牧坐在沙发上，解开怨女封闭的听觉。
“没有什么想问的么。”袁牧淡声道。
怨女的沉静让他颇为意外，明明不久前还在大喊大吼，甚至怨气都险些失控。
这会儿怎么这样安静？
袁牧心里不由得感到一丝警惕。
事出反常必有妖……
袁牧眼睛微微眯起，审视的看过去。
这时，就见怨女忽然弯起双膝，直愣愣的跪下了！
“你这是何意？难道还想求我放你去报仇？
这不可能，你根本无法控制自身怨气，放你离开代价太大，我……”
话说一半，怨女打断了袁牧的话，语气坚决道：“大人！我想与你结契！”
“你和我结鬼契？”
袁牧错愕了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了然道：“你想用这种方式换取我的信任，你就不怕我会利用契约让你直接自爆？”
鬼契，顾名思义，和鬼邪之物定下的契约。
袁牧和人皮鬼童之间就是鬼契。
结成鬼契后，怨女就只能听命于袁牧，无法违抗任何命令。
简单来说，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得必须死！
“我相信大人不会这么做。”
怨女看向袁牧，说出来的话同样坚决。
她也是没别的办法了，凭她自己，确实很难找到宇文亓，要报仇就更难了。
即便怨气失控也未必会是对手。
而袁牧所展现的实力，足以证明强者的身份！
“我自愿和大人结契，只求大人能够帮我报仇！
若我怨气失控，大人可随时杀了我，我绝无怨言！
还望大人给我一个机会！”
怨女流出血泪，虔诚的对袁牧磕头，脑袋顶着地面久久不起。
她清楚，袁牧绝不可能让她自己离开去找宇文亓，想报仇就只能等袁牧的事情忙完。
千年时光都熬过来了，这点时间她等得起！
“大人可以先忙您的事情，在此期间我绝不会打扰，只求大人给个机会。”
怨女再三恳求，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袁牧还是一声不吭，没有任何回应。
渐渐地，怨女心里也越来越没底。
血泪一滴滴的落在地面，犹如腊梅。
怨女忍不住呜咽。
声音如怨如诉，如泣如慕。
袁牧在心里思索良久，最终叹了口气点点头答应道：
“我可以与你结契，但时间我来定，而且我要与你结死契，你是否答应。”
死契也是鬼契的一种。
但要比寻常鬼契更复杂一点。
死契契约，意味着鬼邪之物完全放弃了自身自由，不能生出一丝反抗的念头。
违背者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也就是说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袁牧手中。
打个简单的比方。
人皮鬼童偶尔还能和袁牧插科打诨，拌几句嘴，说的话无关痛痒。
但怨女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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