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闲。”
袁牧淡淡的看了一眼胡天宇，对方顿时身体一僵，显得更为紧张。
若非被袁牧揪住衣角，肯定早就溜之大吉了。
见状，袁牧直接开口问道：“刘晓华自杀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别说什么压力太大，情绪不稳。
若非没有强大的怨气支撑，死后不可能变成鬼。
如果世界上死掉的人都能成鬼，地府早就已经塞满了。
“我不清楚，可能就是一时想不开吧。”
胡天宇回答的飞快，但一看就是在撒谎。
他咬着下唇，使劲摇头，根本不敢和袁牧对视。
双手紧紧攥着衣摆，急促道：“他是自杀的，真的是自杀的，其他的我不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快要崩溃，哭出来的模样。
“昨夜的经历想必你还记得。”
胡天宇明显不打算配合，袁牧也就不打算搞什么迂回战术。
声音一沉，直言道：“刘晓华变成厉鬼，地府无常已经勾走了他的魂，你就不想知道他的下场？”
这一席话仿若惊雷在胡天宇的耳边炸响！
他深吸了口气，半晌后，声音嘶哑道：“什么下场。”
“日夜酷刑，永世不得投胎。”
话音未落，胡天宇低头掉下两颗泪，卸力般一屁股坐下。
人看着有些恍惚，三四分钟后，才嗫嚅道：“他真的是自杀，我有他的遗书。”
居然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死心眼。
本来就觉得胡天宇墨叽，袁牧干脆又用了一张箴言符。
“其言当诚！”
总算得知了真相。
刘晓华的确是自杀，但自杀前发生了一件怪事。
上周五的晚自习结束后，刘晓华没选择回家，而是继续住宿舍。
胡天宇在他隔壁，俩人初中就是同桌，关系不错，成绩相近，平时玩得爱好也相同。
胡天宇约着去网吧游戏。
反正是周末，就直接包夜通宵，等他们从网吧出来后，还不到六点。
“我想吃早饭，但是钱不够了，就去找ATM机取钱，让刘晓华在原地等。
结果我回来的时候就见他，正蹲在一个摊子前算命。”
胡天宇身体又哆嗦了两下，神色懊悔道：“我当时就觉得算命摊子很邪性，但刘晓华非要问我借50块钱，算命。”
大清早，六点多，除了早点摊和几个24小时营业的店铺，汽车都见不到几辆。
网吧门口的算命摊。
这组合听着就让人觉得违和。
“算命的是个老头子，白头发白胡须。
他很瘦，有只眼睛是瞎的。
左手的手指头也缺了三根。
他说算命50一次，算不准赔十倍，然后刘晓华就心动了。”
胡天宇觉得老头很渗人。
取钱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网吧门口是条宽阔的大路。
老头看着手脚也不利索，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胡天宇想把刘晓华劝走，结果对方跟入了定似的，拽都拽不动。
“老头算命不让旁听，所以我不清楚内容，但刘晓华说他算的准，老头也说和刘晓华有缘，还送给他一根手绳。”
提到这根手绳，胡天宇说的话也变多了。
他觉得手绳比老头还要邪性。
“周六晚上，我买了米线去找刘晓华。
那会儿八点多，他寝室门没关，也没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