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薛如雪的临江大平层，云皎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喝着果汁吹着江风，难得惬意。
傅时予在这时回了消息。
“霍家的事我听说了。”
“薛如雪很厉害。”
他和薛如雪不熟，怎么知道她很厉害？
难道是听说了薛如雪传奇的创业经历？
傅时予：“她做了我想做但还没来得及做的事。”
云皎：“……”
他不会是指打砸霍家吧？
云皎想了想，打字：“网上的事，是你做的？”
那个词条现在还挂在热搜上，她点进去看了一下，已经有正义人士找到江城市医院，故意在霍蓉儿的病房门口阴阳怪气。
他们不进房间，又不点名道姓，保镖不能强制驱赶，霍蓉儿也只能忍着。
傅时予坦率承认：“是。”
“去医院的人也是你找的？”
“不是。月亮，你要相信正义的路人。”
云皎抿唇，眼底有笑意倾洒。
“谢谢你。”
“嗯。”傅时予一本正经，“不客气，维护夫人是我分内的事。”
云皎：“……”
傅时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
云皎：“？”
傅时予：“我刚刚结束了一个会议，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在回答云皎早上问的问题。
云皎翻看聊天记录，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没事呀，就是例行问候。”
她忽然生出逗弄他的心思：“作为夫妻，汇报行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原本的“对方正在输入……”消失，很快出现，又消失。
云皎盯着那行反反复复好几次的提示，不明所以。
等了快一分钟，傅时予总算回了一个字：“嗯。”
云皎噗嗤笑出声。
“笑什么？”
换了身衣服的薛如雪拎着酒瓶坐到她对面。
“听徐斯年说，昨天你跟着傅时予跑了？”
云皎敛了笑：“额，算是吧。”
“你俩到底什么情况？”薛如雪喝了口冰啤酒，“说实话，高中的时候我就觉得傅时予对你有意思。”
“高中？你确定？”
她高中，傅时予大学，两人见面次数两只手数得过来，更别说后来傅时予还出国了。
“相信姐的眼光。”薛如雪靠在躺椅上，翘起二郎腿，懒声道，“你难道没发现，从小到大，傅时予只对你特殊关照？”
“那是因为我哥……”
“你要说是因为随亦哥和他是好朋友？对朋友的妹妹特别照顾……傅今霄还是他亲堂弟呢，也没见他给过傅今霄好脸色。”
云皎仔细一想，似乎？应该？好像？的确……是这样。
“傅时予和傅今霄从小就不亲近。”
“那他为什么独独和你亲近？”
“……因为我哥？”
薛如雪啧啧两声：“你回国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甩了傅今霄投身傅时予的怀抱——和傅家联姻，又没规定联姻对象是谁，干嘛非要在傅今霄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云皎：“我那时脑子进水了。”
“没关系，你现在迷途知返还不晚。
“你看傅时予，长得比傅今霄帅吧？性格比傅今霄好吧？眼睛不像傅今霄那么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