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世子……”苏九浑身一颤。
她脸红心跳地偏头，想避开顾砚书贴着她耳朵的举动，却因整个人都被顾砚书抱在怀里，而无法逃离。
顾砚书滚着喉咙，那只大手仍旧捂在苏九唇上，苏九说话时的声音，都有些迷糊不清。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
因苏九说话而蠕动的唇，也几乎全部贴在顾砚书的几根手指上。
就好像刚刚，苏九不光是在说话，还是在吻顾砚书的手指。
想到这里，顾砚书眉头微蹙，心跳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
“世子，奴婢知道您的意思了，您可不可以先放开奴婢……”苏九咬着唇，声音有些低沉。
她觉得，顾砚书就是在欺负她。
虽说是晚上，其他侍卫也都在忙着找人，不会有人注意他们这个方向。
但苏九还是觉得委屈。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越是说话，顾砚书手心便越是温热。
他手心里，全是苏九说话时喷洒出的热气。
“好！”顾砚书深吸口气，说着违心的话，将自己的手，缓缓从苏九唇边挪开。
动作也慢到了极致。
苏九咬着唇，眼泪啪嗒一下就落了下来。
而好巧不巧，苏九的眼泪，也全部砸在顾砚书的手背上。
顾砚书这才像是被烫到似的，将自己的手，迅速抽离。
心里也像被烫到似的，闷闷的、有些疼。
她哭了？
苏九咬着唇，声音更沙哑、更委屈了，“世子，奴婢想站起来走一走……”
她不是想站起来走一走，她只是想站起来，离顾砚书远一点。
苏九的那滴眼泪，将顾砚书所有龌龊和旖旎的想法，全都消得一干二净。
但是，听到苏九说她想站起来，顾砚书还是没有放手。
他滚了滚喉咙，俯身掐着嗓音一字一句在苏九耳边，轻轻哄着。
“你喝醉了，在那画舫里又蹦又跳，你知道你那浅紫色小衣，都被你跳坏了吗？”
浅紫色小衣？
苏九知道，顾砚书说的是她的抹胸，但是她将抹胸跳坏了？
这怎么可能？
苏九下意识垂眸，低头朝自己胸前看去，浅紫色的抹胸还好好在她身上穿着，哪里坏了？
“世子，您是不是故意骗奴婢？”
苏九再抬头看顾砚书的眼神，就透露着几分不满和憋屈。
仿佛对顾砚书骗她这件事，十分介怀。
“本世子什么时候骗过人？”顾砚书抬起自己的食指，将苏九还挂在睫毛上的泪珠，轻轻拭去。
见她注意力被转移，没再记着他刚刚做的那些混帐事。
顾砚书唇角微扬，继续轻声道。
“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就自己将手绕到后腰，摸摸看？”
后腰？
辛嬷嬷给苏九穿的抹胸，是由两条衣带，分明系在后腰和脖子上的。
顾砚书会这么说，难道真是抹胸被她扯烂了？
苏九睫毛轻颤，忙垂着眼眸，伸手朝自己后腰抓去，结果那里……空空如也。
也就是说，她现在穿的抹胸，仅靠脖子上的那根衣带吊着。
如果她站起来，后腰少了两根系带，那抹胸岂不是就会松开、露出她的腰，甚至是……
想到这里，苏九心里一惊，忙将抹胸紧紧抓在自己后腰处，着急看着顾砚书问。
“那世子，奴婢腰后的那两根带子呢？”
顾砚书没骗她，她抹胸上的带子，真被她扯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