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心跳更快，仰头看着顾砚书，久久没有动弹。
顾砚书搂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目光也落至她脸上。
两人彼时对视，眼神里都是对即将要发生的事，心照不宣的默认和同意。
顾砚书将苏九抱得很紧，苏九能感受到，两人身体触碰的地方，温热极了。
这全是顾砚书身体的温度所致。
而三月时，苏九与顾砚书在桃花林里，两人都坦诚相见，并且亲密触碰过。
苏九比任何人都知道，顾砚书的体温是什么样子。
眼下再次感受到这股熟悉的温度，她心跳加快，脸颊也越来越红。
“世子……”苏九双手软软地搭在顾砚书胸口上，眼眸微垂，心里都是小鹿乱撞的慌乱。
她也不知道，为了让顾砚书输去这个与她的赌注，就和顾砚书如此亲昵，到底是对是错？
苏九心里慌得不行，轻轻颤抖的眼皮，也在告诉顾砚书：
她在犹豫。
她总是迈不出那一步。
苏九低下了头，但顾砚书却从始至终都将火热的目光，落至苏九脸上。
他没给苏九拒绝的机会，将她的手轻轻拿起，放至自己扣子未系的地方。
“你刚刚不是一直在做这件事吗？”
“所以你应该从一而终，继续坚持将这件事做完才对……”
顾砚书握着苏九的手，力道不轻不重，但苏九试着挣脱了一下，却一点用都没有。
她只能咬着下唇，强压下心底的慌乱和狂跳的心跳，抬手为顾砚书系他衣领处的扣子。
“苏九，你没吃饭吗？”
好不容易将扣子系了，只剩下最后一个，苏九逐渐放松之际，顾砚书慢悠悠的嗓音，缓缓响起。
她不明白顾砚书这话是什么意思，便垂眸，满眼狐疑地看了一眼顾砚书。
下一秒，男子那只一直放在她腰间的手，便突然朝她腰间的软肉抓了抓。
“我的意思是，你的腰怎么那么细？”
顾砚书掐低着声音，拧着眉逼近苏九，一本正经地询问。
苏九却被顾砚书这个举动，吓得浑身轻颤，腰也不自觉地朝前靠去。
她原本握着顾砚书衣领处的那粒扣子，却也因为顾砚书这个举动，而吓得将扣子松开。
“世子，您怎么……”苏九微张着唇，一脸震惊又羞愤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这种苏九在青楼里，见惯了男女之间的调情手段，顾砚书怎么会？
苏九仰头看着顾砚书，那双漂亮的黑眸，似乎水汪汪的，盛着委屈和不可置信。
“你生气了？”顾砚书扬起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苏九的腰。
他那只大手落至苏九腰间，就像一把炙热又滚烫的火钳，烫得苏九的腰，始终不敢放松半分。
生气吗？
也不是生气。
苏九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就想在这个时候，让顾砚书松开她，她想离顾砚书远一点。
但她理智尚存。
她想到她一开始，允许顾砚书搂着她，默许自己待在顾砚书怀里，为顾砚书系扣子的举动，都是因为：
如果顾砚书在这个时候吻上她，那她与顾砚书的赌约，就是她赢了。
以后她就可以与顾砚书，相安无事地待在清心阁。
她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也不会再落得如罗悦儿那样的下场。
当然，她也不会再做什么噩梦。
想到这些，苏九紧咬着下唇，强逼着自己继续待在顾砚书怀里。
但想到顾砚书刚刚问的那句话，她还是点了点头，嗓音夹杂着委屈和撒娇的意味。
“世子，您不该掐奴婢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