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上云轻声答应：“嗯，我等你，快去快回！”
临走时，易三少认真地交待薛掌柜：“照顾好她！”
易三少离开后。
衣上云笑了笑，亲自为薛掌柜斟了一盏茶，双手奉上。
问候薛掌柜道：“时间过的好快，这几年，掌柜的一切可还好？”
薛掌柜乐道：“好好好，我一切都好。姑娘呢？你的腿疾，这些年，没有再犯病吧？”
衣上云朝其致谢道：“我的腿，都已经好了，多亏掌柜和三少当年为我寻来神医的秘药，我才能得以康复。”
没想到，薛掌柜心里一高兴，居然差点儿说漏了嘴：“这哪儿有什么神医，还不都是我们东家不惜自己的身子，为姑娘……”
幸亏关键时刻收了声。
可衣上云听了，依然心生疑惑问了起来。
“老掌柜您说什么？”
“东家……”
“是三少？”
“您说当年是三少他不顾惜自己……”
“他做了什么？”
自己闯的祸，还得自己来解释。
霎时灵光一闪，薛掌柜赶忙解释道：“没什么，我是说，当年都是三少一人竭力找来的神药，方才救了姑娘。”
说完，豆大的汗水粒粒落下。
一时间，气氛明显有点不对，生怕衣上云再追问下去，薛掌柜借口说：“姑娘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衣上云道：“薛掌柜请便！”
就在衣上云回忆往事，似是在怀疑些什么的时候，耳畔边，忽然传来似是从楼下发出来的一阵嘈杂声。
思绪被人打断，衣上云只得缓缓起身，来到窗前，往楼下望去。
只见路边一处被皑皑积雪覆盖的地上，一个妇人怀里正紧紧抱着一个孩子。
哭着，喊着。
其周围，围满了一层又一层看热闹的人。
衣上云看着看着，不知忽然看到了什么，其眼睛朝那孩子怔了一下，道：“不好！”
于是便赶忙追下楼去。
楼下。
一妇人紧紧抱着看起来约莫不到一岁的幼儿，惊慌失措地朝人群里挨个求救。
“求求你！”
“救救我的孩子。”
“求求你们……”
“救救我的孩子！”
尽管看起来那孩子显然嘴唇发紫，似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她仍旧一边乞求，一边时不时着急地自己用手抠着孩子的嘴巴。
可众人却只冷眼，对这对母子俩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着。
“这要怎么帮？”
“这么小的孩子，如果不小心死了怎么办？”
“你看那孩子嘴唇都紫了，是不是已经死了？”
“到时候她会不会赖上我们，让我们赔钱呢！”
“对。”
“不能帮。”
“坚决不能帮！”
“你看她的穿衣打扮，一看就是乡下来的。”
“会不会是哪里闹了饥荒？活不下去了，想来这里骗点钱回乡过年。”
“对！”
“骗子！”
“一定是个骗子！”
那妇人听了，赶忙解释说：“我不是骗子，我们是今日从乡下刚来到城里寻亲的。眼看着马上年关了，听说这里有一家糕点最好，于是便想着给亲戚送点去。”
妇人已然着急地不行，一边哽咽着，一边极力想要证明自己：“可不成想，一不留神，竟被孩子拿到塞进了嘴里，你看他都这样了。无论如何，身为一个母亲，我怎么可能用孩子的性命来行骗呢？我求求你们相信我，相信我。”
就在那妇人看似实在没了办法，双膝一弯，欲要朝面前冰冷的地上跪下去时。
一双纤纤玉手朝其伸了过来，将其扶住阻止：“不要跪！”
妇人抬头，顺着来人的脚尖，缓缓移动目光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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