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我……我是姜可昕……高中的时候和您是……”
纪淮不耐烦地打断她，“直接说。”
“纪总，岁然她喝多了，您……您来接她一下吧，我实在是抱不动她。”
喝多了？
印象中方岁然并没有酗酒的习惯，为什么突然会喝多了。
再去看林司乔的时候，她低着头，只留给他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房间里很安静，所以岁然没有开免提，但是林司乔还是可以清晰地听见电话里的声音。
方岁然喝多了，想让纪淮去接人。
她若无其事地起身，躺到了床上，盖紧被子。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过了一会儿，床的另一边微微下陷。
纪淮也上了床。
关了灯之后，林司乔闭上了眼睛，却听到手机再一次响起的声音。
只是换成了震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房间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她轻轻地挪开被子的一角向外看去，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纪淮正在穿衣服的影子。
他果然还是要去的。
没有当着她的面走，是给她留了最后一丝尊严吗。
门被打开又关上，她知道，纪淮走了。
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呼吸又有些困难。她微微的牵起被角，然后蜷缩成一团。
纪淮赶到夜阑珊时，在门口碰到了陆星帆。
陆星帆一挑眉，“你不是说今晚回老宅吗？大半夜的跑我这来干什么？”
说着，往纪淮的身后看了看，“吵架了？”
纪淮沉了沉嘴角，没说话，径直走进了大门。
往里面扫了一眼，就看到歪在沙发上的方岁然，和身边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几个男人正在对他们动手动脚，那个不认识的女人一边抵挡推拒着，一边护着旁边的方岁然。
“你这酒吧乱了点。”纪淮对着跟在后面进来的陆星帆说了一句，便走向方岁然的方向，一拳挥了过去。
被打的男人十分恼怒地抬头，刚要还手，看清纪淮的脸之后，哆哆嗦嗦地软了下去。
姜可昕抽泣着，“我说了她是纪总的未婚妻，你们这样欺辱她，你们……你们死定了！”
几个男人此刻已经摊在地上，不停地求着绕。
纪淮懒得和他们计较，只是抱起方岁然离开了夜阑珊。
被留下的姜可昕眼底闪过一丝不甘。
纪淮从进门到离开，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
好歹以前也是同学一场。
凭什么她们都能嫁得豪门，自己模样身材都不比她们差，怎么就不行！
这时，陆星帆叼着烟懒散地走了过来，抬起脚尖敲了敲还瘫在地上的几个人。
“来我地盘闹事，活腻了？”
姜可昕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虽比不得纪淮，但一看也是非富即贵。
一狠心，站起来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歪倒在了陆星帆怀里。
——
纪淮将方岁然送回了她的公寓，放到床上之后便准备离开。
刚一转身，就被一双手拉住。
他回头，就见方岁然一双迷醉的眼睛含着泪看着他，声音颤颤地喊道，
“阿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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