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雨默不作声，还是用那个眼神看着他。
她手腕一转，稍用力就挣开了他的桎梏，依旧不紧不慢地替他解着扣子。
这让秦和舟心中更加恐慌。
他还想再问，但却被裴知雨一把抓住手臂往上抬起。
她道：“手举起来，别沾水。”
秦和舟老实听话，像个小木偶似的被她摆弄着。
更准确的来说，裴知雨帮他擦拭身子时，就像洗狗一样——
她是真的不带一丝杂念！
为了不让他手上被沾湿，即便知道秦和舟更喜欢冲浴，裴知雨仍旧是逼着他坐进了浴缸内。
碍着刚才那个未知含义的眼神，秦和舟真是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讲。
在雾气熏染中，两人的脸上都是泛着微红，明明该是暧昧旖旎的氛围，但裴知雨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随时可以升堂的青天大老爷。
正气凛然。
秦和舟想到这，莫名笑了。
裴知雨睨他一眼，问：“想到什么东西，这么好笑？”
“咳咳，没什么。”他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换来个莫名的眼神。
但裴知雨的脸上却因他的反应而松动了，她随手捞起一抔水，水花溅起不偏不倚恰好甩落在秦和舟的胸前……
他：“？”
这是打击报复吗？
但裴知雨却说：“没生你气，只不过，觉得有点变态。”
秦和舟：“？？？”
——你还不如生我气呢！
见他这一脸着急的样子，裴知雨一晃神，无措问道：“你该不会拿我衣服做什么奇怪的事儿吧？”
有些荒谬的画面在她脑海里闪过。
该死！
她脏了！
秦和舟再次：“？？？”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有做奇怪的事。
但确实是每天抱着留有她气味的衣物才能睡着的。
只是抱着你的衣服睡觉……听起来也还是很奇怪啊。
“只是什么？”裴知雨追问。
他靠在浴缸边角上，被雾气和热水浸染着：“只是没办法离开你。”
“……”
这是什么突然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