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能吧？”赵铎很吃惊，“你当时看见她干嘛了你就说人家是狂热粉丝？”
江禹尧身体放松，在沙发上又滑下去点，“在公司门口尖叫，又笑又跳状若疯狂，够不够？现在都进公司了，大概率是私生饭。不知道追的是谁，看刚才那样子应该不是我。”他说着，又转头盯着赵铎，“那你也小心点看着她，让她离我远点。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把她挑过来的？”
“那也不一定就是，”赵铎在桌上翻找着姚辰星的档案，一点也不想回答江禹尧的问题。“你说是几号来着？”
“就黄静婉热搜那天啊，我怎么知道是几号？”
赵铎也是后悔，江少爷干脆就是个甩手掌柜，自己问他才真是有毛病。他掏出手机一翻，果然，就说日期看着很眼熟。黄静婉那么大个惊喜，他虽然记不太准确，也是对日子有印象的。
把手机和文件夹一起怼到自负少爷的鼻子下面去，赵铎听起来很得意：“还私生饭，你想象力这么好不如别演戏干脆去写剧本好了。看看日子，那是她签公司那天，人家高兴高兴怎么了？你不记得你当年第一天进公司，乐的满屋乱跑的事了？”
江禹尧恼赵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把他小时候的事情拎出来晒一晒，然而接过东西一看，果然没错。
旁边赵铎还在絮絮叨叨，“我怎么把她挑过来的，当然是她合适才挑过来的。你就说哪怕是圈里这么多女明星，你见过几个比她漂亮的？有她这种气质的？”江禹尧不搭腔，但是丝毫不妨碍赵铎扬眉吐气，“往那一站就告诉你什么叫脱颖而出，还有那么干净的目光，现在那群小练习生一个个也都精明的跟出道多少年了一样。实力练得是好，但是演出来的初恋哪有那么纯粹？”
江禹尧想起刚才那个女孩疑惑又受伤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听着赵铎还在旁边和他絮絮叨叨她有多好就更心烦。
江禹尧自知理亏，也不爱搭理他，拖过桌上的纸袋子，拿出一包饼干开了封。
饼干入口，倒是意外的好吃。
香气浓郁，口感酥脆，就是不够甜。
“饼干还挺好吃的。”
“是吗，我尝尝。”听他这么一说，赵铎也起了好奇心。
“你别吃了，给我留着。”
“给你留着？”赵铎拎起袋子，叉着腰看他。
“凭什么给你留着？马上要专宣了，你二头肌三头肌胸肌腹肌都给我练好了吗？”
……
赵铎获得了胜利的喜悦。
恰好助理从外面进来，赵铎摸出一包饼干就隔空抛了过去，“来大熊！吃饼干！随随便便下结论冤枉人家姑娘的人是没资格吃的！”
江禹尧：……
他不和更年期老男人一般见识。
“江哥，导演那边准备好了，问现在能不能开拍。”大熊接过饼干。
“可以。”
江禹尧听了，把袋子里最后一片小饼干扔进嘴里，快速嚼碎吃掉，拧开水瓶盖子喝了一口，一边扣扣子一边往外面走。
姚辰星已经来了，此刻正等在旁边。
导演看两位主演都来了，把两个人都拉到身边对着剧本开始讲戏。剧本一共就两张A4纸那么大，导演左边还靠着机器，所以右边两个人都要看剧本的话难免就要靠近。
江禹尧走过去的时候心里很不自在，他想道歉，但是又张不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那颗少男的自尊心正别扭着，就看到还没等他靠近，姚辰星就已经往后面挪了一步。
江少爷瞬间感到一阵头疼，在他无往而不利，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顺风顺水的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无从下手的困难。
果然还是生气了，公司老师教他表演唱歌跳舞乐器，怎么就没人教他怎么道歉啊？
很烦。
然而心里郁闷着，江禹尧还是不愧对他家里那一书架的奖杯的，面上四平八稳，端的一副冷酷少年的严肃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