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1
人在从高处坠落下的时候脑子总会有一阵子变空。
寻回过神来的时候，透过眼皮看到的是如同火焰一般跳动围绕在自己四周的黄色火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是自己真的来到了地狱啊之类的地方，冷静下来后才想起这应该是壁炉里的特效灯光。
本能地摸了一下戴在自己头上的伪装胡子，发现还仅仅地附在自己脸上，大概也多亏了它，自己才没有惨遭毁容吧，不知道里面的变声器有没有摔坏.........或者说是否还在胡子里面都是个问题。
“那个，你，你没事吧？”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熟悉是因为这个声音自己层无数次听到过，陌生的是这个声音此时正用着不应该有的温和语气对自己说着不可能会说出来的话。
“啊.........没事。”无意间寻直接回应道，浑厚的老年人声音从寻嘴里发出，寻在被自己吓了一跳后也彻底安下心来。抬起头来，看到的是如同温顺的狗狗般蹲在自己前面的金发少年，淡蓝色的瞳孔正散发出关怀的目光扫视在自己的身上，平常面无表情的死气沉沉面孔变得‘生机勃勃’，看着眼前的少年，寻的内心错综复杂思绪万千，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一句话脱口而出“你TM是谁啊？！！”
“唔，我是凯因呀，凯因-F-博查尔！才一年没见就把我忘了么，还是说你是‘肌诞老人’的其他孪生兄弟什么的吗？”完全没有表现出愤怒的样子，金发少年恭恭敬敬的自我介绍了一下后十分委屈的说着。
无法接受，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寻都完全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个‘乖巧的小孩子’是平常的那个‘嚣张跋扈的大少爷’，本能的抗拒着这一事实，寻觉得眼前的这个家伙一定是披着那个凯因外皮的什么其他人。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去给他做个剥皮验证什么的了，必须得想办法打个圆场先........他有说是孪生兄弟？对了，记得墨镜大叔说过去年他们是兄弟三个人一起扮成的圣诞老人组，就接过这个台阶下吧。
“啊，是的是的，因为工作调度，今年这个片区是由我来负责的！”
“这样啊！我一猜就猜到了其实，我很聪明对吧！话说肌诞老人你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怪怪的，有嘛........？”仔细一听的话，通过变声器发出的声音的确是有些沙哑，就像有些老旧的收音机里发出来的那般，难道说是在掉下来的时候受到撞击导致的？怎么办呢.......有了！寻飞快的思考了一番，解释道“因为嘛，你看，我是开着驯鹿雪橇在天上飞的嘛，最近因为这城市在重建有很多的烟尘，在天上吸了一路的雾霾所以嗓子有点坏掉了，咳，咳咳！”
“真，真的是辛苦你了！为了给我这样的人送礼物竟然，竟然！”凯因有些哽塞的说到“对了，也就是说肌诞老人你今年有骑着驯鹿雪橇来的，不是驾驶者飞机来的吗？”
飞机，今年？也就是说，往年其实都没有驯鹿这个设定来的嘛？！寻甚至都开始怀疑从烟囱进来是不是也是今年新加的设定了，顺带果然眼前这个‘凯因’对圣诞老人的认知处在一个很奇怪的次元啊。
“诶？对，对的啊，因为嘛，那个，现在不是说碳排放会加剧痕的产生嘛，所以到处都在宣传倡导低碳减排不是。”
“竟然还关心这种社会问题..........不愧是肌诞老人！！！”凯因挂着一脸崇拜的笑容看着寻，现在的他真的完完全全就是个小孩子了，突然，他的脸颊有些泛红，似乎是在害羞着什么似的，盯着寻，他扭扭捏捏说到“这个请求也许很不知廉耻，但是，能让我看看你的驯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