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们已经到达解剖室，直接检验尸体比讲述来得快。方师兄掀开她们身上的白布，林飞飞怔住，不是怕，而是她想起之前在中巷碰到的那个毁容女人。
她们的身材都很好，从发质看都很年轻，脸部同样被毁，手脚筋全被挑断，有区别的是这三名宫女是割喉而死，且身上都撒纸钱身旁有诗，比之前那个更甚。
她正思考肩膀被他拍了拍，“有何看法？”
接过方师兄递来的手套口罩挡身裙，她边戴边道：“还记得中巷的毁容断筋女子吗？”
墨惜城点头。
“首先小的觉得这是一起模仿。其次，小的认为行凶者是男性或者有功力的女性。”她把她们衣裳除去，触目惊心的烫伤让她手轻柔了些。
“也不排除因爱生恨，男女一起作案。从男性理性角度来说，一般喜欢一刀毙命。相较女性嫉妒的心理，这些烫伤像女性所为。”
“所以？”
林飞飞总结：“所以，小的想问官府那边有头绪了么？杀人这么大的事一般不会昭告天下，宫内凶手自然与宫外凶手认识，让他指认与哪个宫内人走得近，就找到了！
若是还没找到，就找宫内神情突变、笔迹相同的男子便是！”
抬头就看到墨惜城在笑，她眼珠转了转，她说错啥他一副欣赏傻子的样子？方师兄就像个透明一样，一直默默整理尸体，他感觉不对劲，可他也不敢问呐。
墨惜城：“首先表扬一下，思考越来越符合逻辑，但是凶手不是两人，应是同一人！”
林飞飞不解：“可宫里现场与宫外不一致，且中巷那女人没死。若是同一人，那女人为何没死？”
墨惜城提醒她，“你注意到了么，宫外的案发现场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这个她还真没注意，当时她还在努力接受现实，没注意周遭。“您的意思是，第一案发现场很有可能与宫里的相同，现在先以同一个凶手的思路进行追捕？”
墨惜城点头，这次他二人同频了。
“那女的为何没死？”林飞飞很纠结这个点，她认为的相同就是要一模一样，且墨惜城刚也提到仪式这个词，这女人不死仪式就不完整，凶手会善罢甘休？
墨惜城和她想的恰恰相反，他始终认为世上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没有分毫无差的作案。人是受情绪摆弄的动物，心境不同行为便也不同。
他知道林飞飞有点固执，也不强求她接受他的观点，只道：“许是出了差错，等找到凶手你问他。”
“……”林飞飞傻眼。墨惜城又纠她第二个错点：“笔记，可以模仿，仅作参考，是吧飞儿？”
林飞飞手顿时抖了一下，擦破其中一具尸体的肩部表皮，惹得方师兄骂她笨手笨脚，让她再轻一点。林飞飞嗯嗯啊啊应着，偷眼斜墨惜城。
刚才他突然反问她，她还以为之前楚昭阳替她抄的规章被他发现了。
安抚自己千万冷静别暴露，她问他：“那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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