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疫苗会不会有毒啊。为什么突然要注射这玩意儿？”
看着报道，程婧皱着眉头问道。
宋方正半跪在地，给菲娜整理校服上的蝴蝶结，听到她这么问，回应道：“谁知道呢。哦对了，你父母不是制药厂出身的么？小时候没教过你这方面的知识？你能不能分析出来这到底是什么？”
程婧摊手：“我出生的时候他们就去造化肥去了，没专门教过我制药的事情。当然啦，我是自学过一些，可我也不可能对着报道就分析出来里头的成分呀。”
“那如果有实物呢？”宋方问。
“那也难。因为没有条件。”程婧摇头，“即使你再给我找来一个实验室，时间也不够。你不是今天就要去街区组织注射疫苗了嘛。”
“是啊。”
宋方叹了口气。
这所谓疫苗出现得实在太诡异了。十个人里有十个人不愿意注射。
好在他前几天升级到C级，刚好有可以不用注射的资格，只要交钱就行。数额虽然不小，以他现在的能力，不算是负担。
菲娜是他名字上的女儿，身份水涨船高也到了C级。至于程婧，在官方记录里她压根就是个死人。所以哪怕这疫苗真有问题，也伤不到他们三个人。
可生活在玫瑰街区的人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疫苗是上头准备好的。在万邦的压力下，莫利城的高层非常重视这次的疫苗接种。宋方这个街区代理人只是过去维持一下秩序罢了，旁的根本插不上手。
就算他能让一两个人避免疫苗注射，那剩下的人呢？
好在这疫苗不是专门给化肥厂星注射，万邦下辖的星球几乎都在忙活这件事。哪怕万邦高层某天睡醒了觉，坐在床上等早餐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些低等级人有些碍眼，也不至于把全星际的低等级公民都给弄死。
不然难道要让他们用自己娇贵的手指和香肩去搬运矿石么？
而且从表面上，这次的疫苗各个等级的公民注射的是同一款疫苗。凡是涉及到高等级的公民，万邦还是很谨慎的。虽说不能保证万邦高层不会偷偷更换疫苗内容物，可还是有很大的可能，低等公民和高等公民注射的是同一款疫苗。
高等级的人有资格免除疫苗，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不注射，还是有一定比例的高等级公民需要注射，才能保住星球参与奇珍会的资格？
各星球的统治者们虽然不在乎低等级公民的性命，可对自己的性命，还是很珍惜的。
出门前，宋方回头对程婧说：“我今晚恐怕回不来。食物都已经放进微波炉，时间都设好了，要吃的话按一下开始，等个几分钟，听见叮一声就行了。零食在我的卧室，想吃可以去拿。”
“知道了呀。”程婧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
“那好吧。”宋方摸了摸菲娜的小脑袋，对程婧说，“你就拜托给菲娜了哈。”
“行，没问……哎等等！姓宋的你什么意思！”
在程婧的枕头击中门板前，宋方和菲娜这对父女已经手拉手喜滋滋地跑出家门了。
将菲娜送到学校，宋方马不停蹄赶到玫瑰街区。
街区上的气氛很紧张。为了支持疫苗注射，连各大矿坑和化肥厂都破天荒地停工一天。人们以街区为单位聚集在一起，被自己的街区代理人带到十几个疫苗接种点中就近的一个。
莫利城派遣了军队以保证秩序。过程有序而无聊。当天色渐晚，等待注射疫苗的人越来越少。等夜幕彻底降临，玫瑰街区的居民们终于都完成了疫苗注射。
“宋叔叔，你说我们会不会死？”
小花揉着手臂被注射疫苗的地方，忧心忡忡地问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