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微闪，清素看了眼百烨又匆匆移开目光，唇角稍稍勾起一抹雀跃欢欣的笑意。
“清素姑娘，我若没记错，你今日应该有约吧。”
站在后面的王主管看不下去这二人当众卿卿我我，随即微冷着脸走上前去，道：“姑娘应该尽快去准备才是，怎么在这里浪费时间？”
百烨闻轻飘飘的撇了眼王主管，丝毫没有理会，拉着清素的手径直往楼上走去。
“等一下，你们——”
王主管见状欲要阻止，但他刚开口，便听镜月轩的红色大门被推开，一股沉重强横的气势陡然弥散开来。
热闹的大堂中人声陡然安静了几分，百烨回头看去，见有四个气息强大的人站在大门处。
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个服饰简单的中年人，手里摇着一柄折扇缓步走进来。
看到那个中年人，清素面色微变，急忙挣脱百烨的手掌。
“扬大人！”
王主管满面笑容的快步迎上前去，：“劳烦扬大人这么早就来到镜月轩，我们清素姑娘还没准备好呢。”
“无所谓，等待佳人也是一件乐事。”
杨祥摆了摆手，走到清素面前，“昨日让姑娘陪伴我直到半夜，辛苦你了。”
百烨闻言心中一动，接着见清素俯身轻声道：“能陪伴大人是奴家的荣幸，何来的辛苦呢。只不过没想到大人这么快就来应约，奴家还没来得及梳妆打扮....”
“清素姑娘未施粉黛，却也如粉面桃花，惹人怜惜呢。”
杨祥微微笑道：“像清素姑娘这般脱俗的佳人，本就无需脂粉装点。今日紫盟会场有人展示伏苍北州的奇珍异兽，若姑娘有兴趣，不如与我去看看？”
杨祥虽是对清素说着，余光却有意无意的在旁边的百烨身上扫了一眼。
“既然扬大人喜欢奴家素面相对，那奴家自然不能拜您雅兴。”
仅凭眸光眼尾便送出一道娇羞媚色，清素红唇微挑，走近杨祥身边，“扬大人，请吧。”
大笑一声，杨祥收起折扇，揽过清素的肩膀，提步离去。
走时，他目光一斜，正好与百烨对上视线。
仅是一瞬间，幽幽冷意于二人相交的视线中传递。
百烨盯着杨祥的背影沉默不语，正当他想要收回目光时，注意到清素回头朝他投来压抑着无奈的黯然一瞥，接着转回头去与杨祥并行离开。
百烨见状眼眸微眯，问道：“这就是今日与清素姑娘有约的那个人？”
“不只是今日。”
王主管淡声说道：“接下来的三天里，清素姑娘的空闲时间全被扬大人包下了。所以，先生接下来也不必浪费时间来找清素姑娘了。”
百烨闻言勾唇轻笑了声。
也就是说，你也开始行动了，百烨心道。
根据这两天的传言，可以得知“清素”来到镜月轩仅有一年时间，与当初他和竹悠分别时的时间正好可以衔接上。
那么也就是说，竹悠与他分别之后，便带着她的目的进入镜月轩，化名“清素”，成为了一名女妓。
而一向与客人保持距离的清素，不仅陪这个扬大人玩到半夜，甚至还接连几天至于他一人出行，显然这是在为她进入镜月轩的目的做准备。
虽说以他“王希”这个身份的立场，应该与这个扬大人上演一场抢女人的大戏。
不过现在还不清楚竹悠的目的究竟如何，还是先观察一下为妙。
盯着杨祥带着清素和四个守卫，大摇大摆的离开镜月轩，以王希这个身份示人的百烨，眼中浮现出被当面抢走女人的阴恼之色，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王主管给我再找几个姑娘来吧。”
“没问题，包先生满意。”
王主管神色平淡的应了一声，而后从芥子袋中拿出了一道门帖，将其递给百烨。
“这是仁阳会的书荣朝长老，托我交给先生的东西。”
王主管说道：“今晚他在灵鸿庄的修静堂等先生，说是要结清债款，再给您赔个不是。”
“哦？”
百烨眉尖一扬，接过那张门帖看了看，“让你来转交，也太没诚意了吧。”
说罢，百烨将其随手收进怀中，而后便走上楼去。
灰盟会场通向紫盟会场的传送密道中，杨祥看了眼身旁神色平和的清素，问道：“刚才那个人，是你的朋友？”
“您是说王希先生吗？”
清素应道，“他...只是镜月轩的一个客人而已，昨天遇到一些意外，他恰好救了我。”
“他就是王希....”
杨祥眯了眯眼，“我刚刚好像看到他牵着你的手？”
“王希先生的确很喜欢我，也曾扬言说奴家早晚是他的人。”
“那你是怎么想的？”
“奴家的意愿并不重要，奴家的命运，全由镜月轩说了算。”清素轻声道，“那王希先生似乎非同凡响，或许奴家真的会——”
“我看不一定。”
打断清素的话，杨祥抓紧清素的小手，淡声道：“无论想得到什么东西，都是要看实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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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