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太指望何不笑能想出什么靠谱的方法，但百烨还神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毕竟还是我的东西，若我不卖了，别人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何不笑毫不在意地说道：“顶多被打一顿，或者找上门来强迫我交易罢了。”
百烨眼角一跳，心中有些犹豫。
就这傻子的小身板，若被打一顿岂不是连命都要没了？
不论如何，还是不该让他卷入危险当中。
更何况自己也不打算分出精力保护他。
“还是算了——”
“其实我倒不介意将含华宝枝拿回来，甚至将它送给你都没问题。”
就在百烨想要放弃时，何不笑继续说道，“不过，我也想请你答应我一个愿望。”
百烨眉尖微扬，“现在我们是在谈你如和感谢我吧？”
“没错啊。”何不笑对于百烨的质问有些不解，“我不就是在和你谈吗？”
这又开始了.....这奇怪的思考方式。
看了眼疑惑不解的何不笑，百烨暗叹口气，完全没有与他解释或争论的欲望，“说说吧，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想要她。”
何不笑的灼灼目光投向百烨身旁的清素，眼神宛若一个看到烧鸡的饿汉，“一天，半天....一个时辰也行，我动作很快的，所以.....”
咽了口口水，何不笑努力移开目光，去观察百烨的神色。
以他流连花楼数年的经验，他认为百烨对清素已经产生了占有欲，并且清素对百烨也有非同寻常的心思。
虽说现在他已经意识到不能招惹百烨，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果豁出这条命就能一亲芳泽，那自己也认了！
这傻子....对女人也太执着了吧？
听到这个要求，百烨没有做声，而是将缓缓转头看向靠在自己身边的清素。
目光落在那双波光流转的美眸上，百烨蓦然回忆那晚月下初见，竹悠展露自己面容时的那惊艳一幕，他下意识的勾起一抹浅笑。
“如果是你的话，的确值得这般执着。”百烨低声道。
“...什么？”
听到这声低语，清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接着便见百烨转移目光看向何不笑。
“不行，她是我的。”
百烨话声平淡，并未显露任何争抢之意，但他眼中闪过的一瞬厉色，却让何不笑背后一凉。
而听到这句话的清素，则面色一滞，而后轻咬着红唇别过头，沉默不语间，脸上神色飞快变幻，不知究竟是惊喜还是羞恼。
“镜月轩有很多姑娘供你挑选，但我希望你别再靠近她。”
百烨微微笑道，“这也是在为你考虑，答应我，好吗。”
虽是带着些威胁，但他也着实是为了何不笑考虑。
清素平日必然被严格保护，不会任由宾客接近。若何不笑这傻子真的头脑发昏去骚扰清素，只怕会立即被当做闹事者乱棍打出去。
“好.....”
回过神来，何不笑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满脸寂寞失落。
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了吧，何不笑心想道。
“至于含华宝枝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在拍卖会上——”
“没事，我回头就拿给你。”
打断百烨的话，何不笑低声说着，“得不到清素姑娘，还不如让人打死我算了。”
百烨闻言一愣，只见何不笑也不再多言，只转身失神落魄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雅间。
目送何不笑走出房门后，百烨突然想起还没与何不笑约定联系方式，便急忙起身要追出去。
却不想他刚起身，便被清素抬手拽住衣袖。
百烨回头看去，见清素轻抿着红唇，表情带着些娇嗔责怪。
“我....奴家的清白之身，是镜月轩的重要财产，您可不能总说奴家是您的人，这会造成误会，影响镜月轩的。”
清素细声说着，字句间有些结巴，同时纤指也不断将裙摆杂乱地紧攥成一团。
百烨闻言微微一滞，而后坐回到清素身边，道：“你知道你要被卖给谁吗。”
低垂的目光陡然一凝，清素慌忙抬头看向百烨，见后者眼神幽深平静。
“你不要——”
叩叩叩。
突然，一串敲门声打断清素的话声。
二人面色微变，随后各自转开目光。
稍稍一顿后，百烨起身前去开门，见魏志伟站在门外。
“魏长老？有什么事吗。”
“出了些状况。”
魏志伟的神色有些复杂，“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将这个消息告诉你。”
“究竟怎么了。”百烨严肃了些。
“就在刚刚，白盟令的会场发生变故了。”
魏志伟沉声道：“几十个死士伪装成普通宾客，在会场中展开无差别屠杀，近百人因此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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