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是不是我见不得人？”，巴彦苦笑。
“不是。你是边城的仇人。我……你还是回去吧。这一次我不叫人，也不杀你，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我走到今天这条路有多困难？”
“困难不是借口，边城和突厥明明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可你……”
死了太多人，数也数不清。无家可归的人变多了。边城的冬天是最冷的，又不知有多少人熬不过去。如果天降一笔横财就好了。
“你以为我想打仗吗？我就不爱护自己的子民。而是我被逼的没有办法。为了他们，我不得不发动战争”
“巴彦，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
“小鱼，每年冬天的突厥，牛羊大量死去，他们没有吃，没有穿，很难熬过冬天。冬天是个死人的季节，如果突厥能活着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发动战争，还不是边城闭门造车，对突厥拒绝。我们有牛羊，边城有粮，有布，我们还有铁。如果边城能对我们敞开大门，让两族自由往来，进行交换，几十年以后，我们突厥就不会一直窥视边城。边城是通往中原的第一扇门，突厥的东西换不出去，推积成仓，最后发霉了。而突厥人冬天没有粮食，没有衣服，他们……”，巴彦说不下去了。历人领主发动战争很大的原因是这个。
“巴彦，你说的是真话？”
“小鱼也认为，我应该对你说假话？准备冬天了，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每天的冬天，突厥会死去多少人？我有物资，我想把他换成钱，买粮食……可楚九陵不给，边城的商人，没有一人愿意跟我们同商，所以我恨他，杀他。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巴彦的眼睛里流露出对楚九陵的痛恨。
“巴彦，如果将来某一天，边城和突厥互通了，你还会发动战争吗？”，谁都不希望无辜百姓在战争，还有恶劣环境下死亡。这些都是可以避免的……
“人人都希望边城和突厥和好，难道我就不希望？”，当了领主，他才知道，突厥每年的状况是多么残酷。
“可秦生在，你认为他会允许？秦生想要踏平边城，把欺负过她的边城人全都杀死。而大周皇帝，一心想收复突厥，你认为你们能和平共处？”，有机会，她给楚九陵提一提。边城和突厥，最能说话的是他们，如果能把楚建帝和秦生搞定，说不定，两族通商，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他不会允许。”，或许他们很快就会发动战争，在初冬。他们急切需要物资。拿铁与西桑国换回来的粮食，他们的粮食不断在减少，而西桑国的铁已经趋于饱和，他们只要钱。作为最大买家的周朝，对他们避而不见。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冷死在冬天里。所以，他生了把边城纳为己有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没有因，就没有果。被逼急，他宁愿同归于尽。
“小鱼，你不在我这个位置，你永远不知道我的无奈，你以为我想吗？”
“巴彦，事情已经到了这种不可不刀戎相见的地步。我……”，小鱼说不下去了，她也希望，有一天，边城和突厥不再打仗。
……
楚九陵去太守府转了一圈回来后，发现发现小鱼还没有回来。他就狐疑了。
“小鱼去拿个酒那么久？”，他都已经做好喝醉的准备了。等他醉了，就让人把自己绑起来，至于偷看别人洗澡的事，那是不可能再发生了。不就是教她武功，反正都是自己的人，也没有损失，说不定还能再教她学武功的时候，培养感情。想通这一切，他有急着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