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暗自的邪修并没有多犹豫，对他们而言，只要不影响他们的道，其他的事情大多无所谓。
善也好，恶也罢，不动道心。
“吾等今立天道誓……”
就在邪修准备发道誓之时，帝子辛突然拦下了对方。
“等等！”
帝子辛对这几个心思简单，做事果断的邪修，还有点好感，于是提醒道。
“你们可要想清楚，这几个虽然一无是处，弱的不行，但好歹是道行天尊的嫡传，是圣人嫡系。”
杀人诛心！
幸好帝子辛是神识传音在说，不然还活着的薛恶虎和郑伦，怕是会直接被气死。
“无妨，吾等只是炼化出他的仙基，并不会对其仙躯怎么样。”
看来这些邪修还是有些忌惮圣人的，但该修的道，还是不会放弃的。
这些邪修心里清楚，一个刚刚死去，仙躯无损的仙尸，对于他们这些修炼死亡之道的人而言，是何等的重要而不可求。
放弃？
绝无可能！
“若是玉清圣人真的因此对吾等出手，吾等便是引颈待戮就是。大争之世，为道而死，亦足矣。”
邪修的话语多了起来，似乎说起道来，整个人都开朗了许多。
也慷慨激昂了许多，朝闻道，夕死可矣。
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呢？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怕死并不可耻。
不是因为每个人都怕死，而是因为每个人的本性里，都有着对生命的眷恋，对死亡的恐惧。
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怕死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为了活着，选择了伤天害理。
“既然你们心意已决，那么，发道誓吧！”
帝子辛说道，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后果自然要自负。
“吾等今立天道誓言……获仙尸，证吾道……他日若人王有需，自当共助之……若违此誓，道崩！”
道崩就是道基崩塌，一身修为道悟皆化为泡影，看似人能活下去，但却是更加痛苦，难以接受。
看不出来，对自己还挺狠的。
帝子辛将目光投向薛恶虎和郑伦，两人的表情痛苦，却没有什么挣扎的模样。
他们虚弱的如同凡人一样，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渐渐的，呼吸也变得衰弱……
远处的姜子牙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纣王，你已杀了贫道三位师侄，报了那些身死人族将士之仇，此事是否就此揭过？”
“可。”
帝子辛淡淡的说道。
“想必你还知道吧，圣人们已经约定好了，凡是入此战者，不再有仙凡之别。”
姜子牙明白，有帝子辛在，汜水关已经保不住了，只能先行撤退，等阐教师兄们到来，再图之。
但这一战毕竟损兵折将，姜子牙心里也不是很痛快，虽然这结果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不过，这不妨碍他给帝子辛添添堵。
他不是打着仙凡有别，仙人不能肆意杀戮凡人为旗号嘛，那正好，也就只有这一次扯大旗的机会了。
“也就是说，以后，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还能怎么办呢？”
姜子牙一副智计在握、十分自信的样子，看上去似乎有些得意嚣张啊。
不过，这个张，他还真的能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