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直起身子，漫不经心地用脚踢地上的碎石子，昏黄的灯光下整个人显得散漫又冷淡，“那纪衡的死对头是谁？”
在几人不解的注视下，宋清歌淡淡道，“我不想说第二遍。”
余光扫过去，趴在地上的几个人立马怂了，满脸紧张，“是……是三中的江铭。”
“也是学生？”
几人没意识到宋清歌的表情，以为她单纯好奇而已，于是点了点头。
没想到刚点完头，离宋清歌最近的男的肩膀突然一重，骨头像是错位了一样，疼得他撕心裂肺。
“姑……姑奶奶饶命……”
旁边的人害怕地低下了头，不敢看宋清歌，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
宋清歌松开脚，再次嫌弃地开口，“几个大男人居然被两个高中生吓成这样……”
“啧……废物。”
几人：……下次绝对不敢惹这姑奶奶了，不仅身体攻击，还精神攻击。
“姑奶奶说的是，我们是废物。”
“我们是废物。”
宋清歌眉毛轻蹙，嫌恶地踢了其中一个人，冷声喊了句，“滚。”
“这……这就滚……”
“姑奶奶再见。”
“姑奶奶再见。”
听到可以走了，几人立马连滚带爬爬了起来，一边走一边不忘给宋清歌磕头。
这时一阵风吹来，宋清歌下意识把垂下的头发撩到了而后，抬脚准备离开。
“啊！救命！救命！”
听见惨叫声，宋清歌眼皮一抬，下意识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好巧不巧地对上纪衡的视线。
宋清歌视线下移，盯着纪衡攥着其中一个男人衣领的手顿了顿，旋即扯了扯嘴角，“你怎么在这？”
纪衡一脚把人踹开，声音很冷，“再让我看见你们，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混混顿时觉得今晚真不适合出门，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厉害了吗？！
心里痛苦地哀鸣，面上却极力卑微，一举一动透着讨好和瑟缩，“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纪衡冷着脸嗤道，“滚。”
“是是是，这就滚，这就滚---”
等人全部离开之后，纪衡这才朝着宋清歌的方向走了过来，当着她的面将人上下看了看。
瞥见对方露在外面两条光溜溜的白嫩长腿，纪衡的脸一阵黑一阵青。
“这么晚了学姐怎么还在外面？”纪衡说着一把拉住了宋清歌的手，朝酒吧里走。
仔细听的话还能觉察到少年隐含的怒意。
宋清歌没反抗，顺着纪衡走，“无聊，出来走走。”
纪衡回头，表情似无奈又生气，“无聊就大晚上跑出来散步？还一个人在巷子里闲逛？！”
宋清歌默了下，不太理解纪衡为什么这么生气，“别人伤不到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纪衡脸上染上了怒意，连带着语气也不太好听。
宋清歌看了纪衡一眼，表情很平淡，“对我来说没有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