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志诧异道：一个被修真界打磨十几二十年的修真人，灵魂怎么可能会很纯粹？”
沐孤琳道：“这是我用慧眼妖绘天华看出来的，还没出过错。”
杨远志缓缓道：“妖绘天华，那应该就是十之八九了。
沐孤琳继续道：“夏靖宇除了灵魂纯粹外，还有一种宁静，就好像无牵无挂，斩断了因果。”
杨远志倒吸一口凉气，问道：“斩断所有因果？这怎么可能，沐孤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修士是有前世今生的，又想斩断因果，起码也要等中境界才可能！”
沐孤琳想了一会说道：“也许是我看错了，反正单从他的灵魂角度上看，是我见过最特别的。”
杨远志继续道：“应该是你看错了，不过光凭他修炼的用心程度来讲，的确是个了不得的人才，如果能把他收为己用，必将是一把利刃。”
沐孤琳看着张雷那对没有眼珠的眼眶，身躯莫名颤动一下，好像那是一个无底深渊，想要将她的灵魂碾碎一般。
她心中再次集中注意力看去，又没什么异样，于是只能收起心中的情绪，带着其他人走出了密室。
正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张雷，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又有人离开。
早在和彭仁交流反间谍常识的时候，他胸口灵脑的灵魂，化作一个胖嘟嘟的小女孩出现在灵海中。
她的不仅修为达到了筑基中期，而且灵智已经大开，一直在他灵海中兴奋的叽叽喳喳。
因此张雷在告别老叟后，一门心思开始研究灵脑的变化。
灵脑的本体最开始的就是一个黑不溜秋的球，接着又变成一颗痣。
后来灵脑诞生了灵魂，灵魂不仅能离体，还能变化成一个口吐豌豆炸弹的大包子。
现在灵脑的灵魂，如同丑小鸭变成白天鹅，又变成了一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
这一连串的变化，张雷都摸不着头脑。
此外，当她想出现的时候，可以在人前化作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当她不想出现的时候，可以化作一只蝴蝶的纹身，刻录在张雷的胸前。
最令张雷吃惊的是，她还能说话，思考，考虑到再叫她灵脑不合适，于是就给她取了一个名字，蝶舞。
张雷看着灵海中的小女孩问道：“蝶舞，你说刚刚有人进来了？”
蝶舞一边在灵海中飞来飞去，一边回道：“主人，刚刚有五个人进来了，他们还对着你说了好些话，我把他们的样子给你看。”
张雷看了一下从他们进来，还有出去的整个画面。
其中他只认识齐刘海和彭仁，至于另外三个人的来历，他只看得出那个年轻人跟他一样是筑基期外，其余都捉摸不透。
不过看齐刘海恭敬的态度，搞不好是他上司，或许那个老头和女子都是元婴老祖。
张雷看了一下蝶舞，好奇的说道：“你能发现他们的隐身术，他们却发现不了你？”
蝶舞飞下来，抱着张雷的灵魂，瑟瑟发抖道：“主人，谁说我没被他们发现，我被其中一个人发现了，就是中间那个女的。她的眼睛中冒出一只三条尾巴的狐狸，死死的盯着我。我是一动不敢动。”
张雷怀疑道：“蝶舞，有这么吓人吗？”
蝶舞道：“我的主人，你是一个瞎子，半夜吃黄瓜——是头是尾都看不清。是没看到那女人看我的模样，她双眼发红，好似要将我生吞活剥一样，都快吓死宝宝了。”
张雷下意识忽略她的童言无忌。
“那她怎么没把你捉去呢？”
蝶舞想了一会说道：“还是我演技好！当时我就紧紧贴着你的胸膛，就这样，然后那样，就混过去了。”
张雷将蝶舞之前保存的对话，看完了一遍。
他若有所思道：“蝶舞，思来想去，他们说的那个很纯粹、斩断因果的灵魂应该就是你。”
蝶舞乐呵呵道：“主人，他说不是只有中境界的人才能斩断因果嘛？莫非我有修炼到中境界的资质？”
张雷瞬间被蝶舞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