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的手一颤，心头涌上紧张，望向凌霄白的目光陡然变幻。如此年轻竟已有门下弟子，甚至徒孙修为已达骇人之境，此人身份显然呼之欲出。
“阁下可是仙人？”
妙莲闻其揣测，不禁噗嗤一笑，“书生果然爱胡猜，仙人？此地哪来的仙人？”
莫言被妙莲一语点醒，一时迷惘。
凌霄白瞪了妙莲一眼，令她吐舌缩颈。凌霄白深知此界之人视他们修为如天堑，难以揣度，唯有仙人之称方可形容，眼界束缚思维，他并不讥讽，只摇首道：“实乃惭愧，吾之年岁尚未及兄台。”
莫言一脸困惑中，凌霄白转向妙真，“离世数百年，可还记得昔日在世间的赫赫名号？”
妙真沉吟片晌，轻声道：“有，昔年我被誉为妙真仙姬。”
“什么？您是妙真仙姬？”莫言震惊不已，难以置信。武学虽多失传，江湖衰落，但仙姬之名，仍如踏破虚空、成就仙身的女子传说般流传。
妙真见他震惊，知其闻其名，然修为高深却无半分傲色，仅淡然颔首：“昔日我修为难进，遂强行闯入战神宫，此后未再现身。”
“战神宫？”莫言喃喃，“原来传言非虚！真有战神宫一地。”
“既存战神宫，何以寻觅不得？”
“因战神宫唯境界高深者可见，此界恐已无一境高手矣。”妙真叹道。
凡世出一境强者，战神宫方显，继而有境者始得其门而入，境界便是战神宫示于世的标准，届时凡人亦可在强者引领下，入内历练。
凌霄白并无惋惜之意，对莫言言道：“今妙真仙姬重返，将于破云峰立派，欲传绝世武学，有志者皆可前往。”
破云峰，此界最巍峨之山巅，终年雪覆，狂风怒号，建庐其上谈何容易。但此难仅对常人而言。
“当真？”
凌霄白道：“千真万确，吾等行将离去，此事可广而告之，届时自会纳你入门，意下如何？”
见莫言迟疑，凌霄白知其心中尚存疑惑，轻轻摇头，对众人道：“吾等于破云峰将建宗门，有大毅力者均可往之，一月之后，能登顶破云峰者，收为弟子。”
众人一时愕然，旋即哄笑，视凌霄白如同戏子。
也难怪，此番突兀言行，不被视为疯癫也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