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但被云裳这么一问，聪明如他，也意识到了什么，“我身边有细作？”
“也不一定。”莫名的，云裳却突然否定了刚才的想法，她去过妖王殿，那地方不可能会有人盯得到妖夭，而且以这父子俩的警惕性，这些人在外面猖狂一下就算了，狂到妖王殿里去早被他们撕了。
她皱着眉，妖夭也仔回想了一下他自己一直以来有什么忽略的地方，这一想还真想到了一些不对劲，之前在妖王殿的时候偶然会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但妖王殿戒备森严，而且一般也不会有人去那里找死，他就没在意这回事，现在想想看样子确实是被人盯上了啊。
“你有头绪嘛？”
妖夭点了点头，整个妖王殿除了他和老妖王，可就剩一个人了。
“那就好。”云裳也没追问，或许在她心中也已经有了答案，而且妖夭没有直说，也更加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
没关系，今天之后就不会再有人时刻掌握他的行踪了。
她眯着眼，勾了勾唇，继续盯着柯应水和他“珍爱”的孙子，这种看着要炸但一直没有动静反而是最吓人的，像一颗定时炸弹妖一样，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爆炸，也没人知道他爆炸以后会给周围的人带来什么危险，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云裳的目光转向了角落里的一个老者，那是她最后一个放倒的小妖。
但因为柯应水是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所以大部分人就直接在这里停滞不前了，除了那个老者，其实一开始云裳的余光就看到了那个老者，那个看到小妖躺在地上毫无生机时颤颤巍巍的脚步，几乎走不到跟前，那个走到跟前发现还有气息时明显松了一口气，甚至腿都有些发软，那个人她刚刚在大厅里没有看到，所以不是三大长老之一，那又为何会派自己的孩子在这里呢？
他刚才也想探查自己孩子体内的情况，但看到柯应水的孙子的情况之后，就收起了自己的力量，只能小心翼翼的抱着自己的孩子，因为不清楚状况，所以也不敢随意移动他。
“那个人是谁？”云裳轻声问道。
妖夭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狼妖，人类名字叫曾宗锐，老爷子叫曾祥云，这个老爷子跟我父亲关系还不错，不是三大长老，但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曾老爷子一般不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过他这个孙子可一点没继承曾老爷子的沉稳，整天跟着三长老家的孩子胡作非为，若不是大多数人都记着曾老爷子曾经的善良，这孩子早挨多少顿毒打了，这一次也算是栽了。”
云裳轻声嗯了一下，并没有因为这个故事多想一些什么，只是觉得这个老爷子看着还挺可怜，让她想到了她现代那个没等她长大就早早离世的唯一一个会每天关心她的姥爷。
视线转回这边，柯应水的孙子全身都已经肿胀了起来，周围人离他的距离也越来越大，甚至那个本来和他并排躺着的小妖也被自家人扯到了一边去，现在躺在地上的那个在所有人眼里就像是一个避之不及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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