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亭脸色有些奇怪，“我听人说，那个家伙是个酒鬼。”
靠，酒后驾车。
难怪陈杨菱见顾知珩和她独处，也不多说一句话，甚至还给她端了一碗汤。
然而，顾知珩却没有说话。
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轻易放过凶手。
这一刻，沈今禾感觉很奇怪，很温暖，也很痒。
但很快，她就把这份感激抛到了脑后。
不要胡思乱想，免得被人抽了一巴掌。
或许，他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或许，他什么都不用说，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做。
云亭看着她不说话，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行了，吃点粥吧，什么都不要多想。
沈今禾回过神来，就见他手中拿着一个小塑胶调羹，正往她嘴边凑，一双眼睛充满了期盼。
“张嘴。”他突然开口道。
沈今禾怔了怔，然后微微张嘴，将那碗热腾腾的米粥喝了下去。
被一个并不是很熟的人给她喂食，实在是太丢人了。
事实上，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七年前，她在大地震中被救出来后，吃了一顿饭，就是一个陌生人给她喂食。
当时，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听见一个少年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姑娘，张开嘴巴。”
沈今禾快速的吃完，免得继续丢人，很快，一碗汤就见底了，浑身暖洋洋的，手心和脸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云亭接过餐巾纸，正准备帮她擦拭，却又意识到这样做有些不合适，便改成了递过去。
沈今禾放下心来，用右手拿起那张纸，抹了把汗水。
趁着这个机会，沈今禾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两点了。
她对云亭说道：“对不起，云大夫，让您久等了。”
他并没有打算离开，而是开口道：“你不必对我那么拘谨，我”
云亭说不出什么弥补的话语，他总感觉自己侮辱了沈今禾。
沈今禾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顿了顿，道：
“这事儿，你真的没必要往心里去。”
“我就是这么一己之私，为了跟顾知珩有私仇，连累了你。
如果不是我向你推荐了程立，我们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对于他和顾知珩之间的私仇，沈今禾倒是挺奇怪的，难道是为了陈杨菱？好像不是。
不过，既然他不想说，那她就换了个话题。
“怎么了？”
“这次的事故，可能只是巧合，但是，我在出事的时候，似乎看见了程立，然后吓得加快了车速。”
“是吗？可是，程立不是早就走了吗？”
看来顾知珩所言，并非完全都是谎言。
沈今禾说道：“但我不认为那是我的错觉，我希望你能帮忙查一下，他有没有走。”
云亭严肃的点了点头，“行，你这一趟要是真的被他给撞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沈今禾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云亭一脸的无奈，“你实在不必如此，我想，我们还能做个普通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