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差点把眼睛抠出来：“你说什么，他是个女的？”
草原上的汉子多彪悍，这些族长们，基本上五大三粗的汉子。没有在书房里管理部族的，都是要在草原上能骑射能摔跤才行。
只有这个司素流，确实是看起来比较瘦弱斯文的，但也是个年轻男人啊，身边还陪着一个娇艳女郎。
两张矮桌离得近，虽然秦九和邱婉婉窃窃私语，但白越也还是能听见。刚才秦九要打舞娘的时候，白越也听见了，而且觉得小九真可爱。
秦九在家里万般宠爱长大，当然不是憋屈的性子，若是感觉到自己人吃了亏，立刻就能跳出来抽他。虽然有时候冲动了一点，但是年轻人吗，很正常，只要能分辨是非，不会无理取闹就行。
现在白越又听两人在八卦舞娘，八卦十二族唯一的女族长，不由的也凑了过去，放了一个耳朵在邱婉婉他们桌上。
一听指使舞娘的族长是个女的，白越也看了过去。
三人当下是一点掩饰都没有，六只眼睛一起看着司素流。
简禹作为大周使臣，代表的是大周的朝廷，大周的皇帝。所以他正襟危坐，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也没有看见。
但是他也没有把白越拽回来，而是淡定地撸着邢队，和旁边的人聊了起来。
他相信这三个姑娘在一起，是绝对不会吃亏的。随她们去吧。
秦九很快释怀了，而且道：“这个族长女扮男装真的好厉害啊，比我五姐还要像男人。”
在这一方面的见多识广上，秦九是有经验的。
但是白越说：“不，不一样。”
两人都奇怪：“怎么不一样？”
白越道：“你姐姐女扮男装，虽然神态非常像，但是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个女的。但这个族长，我怎么看，他还是个男的。”
白越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十分自信的，当时秦悟歌出现，简禹沈烨都没多想，只有她，一眼就看出不对劲。
她唯一一次的失手，是对白川的年龄。鉴于白川是个不能用常理来揣测的高手，所以她觉得也不是自己的问题。
但是这个司素流，怎么看也是个男人啊，顶多有点阴柔吧。
过于阳刚的女人，和过于阴柔的男人，这两者之间的界限有时候是很模糊的。
司素流感觉到了三人的目光，也抬头看了过来，然后略有些僵硬的举起酒杯，遥遥一抬。
可惜的是，三个人没有一个理他的。
白越是不会喝酒的，秦九讨厌他，邱婉婉见其他两人不动，自然也要端着不动。
司素流仰头把酒杯里的酒喝了，这才发现对面三人连举杯的动作都没有，敷衍一下的意思都没有，不由得有些拉不下脸来。
好歹他也是一族族长，何曾被如此轻视，立刻便觉得不能忍。
司素流道：“刚才凤玲失态，惊了简大人的女眷，十分抱歉。白小姐，在下敬你一杯酒，聊表歉意。”
司素流看了身边女子一眼，女子立刻起身，端了桌上的酒壶，款款走到了白越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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