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杰克送走女上司回到客厅，从酒柜里取出两瓶红牌伏特加，让客人们自斟自饮。
此时客厅内一众人的成分有些复杂，但好在都不算外人，关上门之后还是可以好好聊天的。
房间内眼下一大半都是前特工，还都是分属不同阵营的，其中弗兰克和马文两个是前CIA特工，维多利亚虽然自称是前MI6的杀手，但其实就是行动特工。
而伊凡这位前KGB特工，如今是俄罗斯联邦大使馆武官。
KGB在改组之后，一部分叫做FSB，但其第一总局独立了出来，成为了如今的俄罗斯对外情报局，简称SVR。
虽然伊凡没有自报家门，但大家心知肚明，他这位武官的第二重身份应该就是SVR的特工。
安娜是叛出FSB的前特工，而杰克是个FBI，美国国内最大反间谍机构的探员，虽然他几乎从未涉足反谍工作，但之前也不是没干过反恐的活，甚至还不止一次替CIA做过顾问。
现在只差一个摩萨德，就能凑齐整套冷战卡牌了。
当然最后还有贝克特和卡塞尔，一个被暂时停职（行政休假？）的NYPD警探以及一位作家。
如今这些平时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聚集在了一起，也不得不让杰克感叹这个世界的神奇。
红牌伏特加并没有一般人想象中的那么烈，酒精度数只有40度，和苏格兰威士忌以及波本大差不差。
杰克简单弄了几个下酒菜，花生米、拍黄瓜和糟毛豆，还有一大盘他经常做的西班牙美食香酥猪耳朵，一众人依旧和之前吃饭时一样围坐在餐桌旁，跟开“冷战”茶话会似的。
弗兰克最先发言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沉默，表情带了几分懊恼，“我想我们犯了个错误，今天不应该轻易放过丹宁的。”
杰克摇摇头，这点也是他之前纠结过的，“他和布雷肯之间既是合作也是制衡，仅仅只是干掉他，布雷肯依旧能通过辛西娅调动CIA的资源。
事实上无论是单独干掉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都意味着之后无穷无尽的麻烦。”
调查进展到如今，基本已经真相大白，但己方手头能正经称之为证据的东西几乎没有。
不得不说杀人灭口这招确实很绝，贝克特手头的那些资料或许可以将布雷肯和当年那些绑架勒索帮派分子的事情联系起来，约翰·拉格朗和加里·麦考利斯特两名警探保存下来的汇票号码指向了这位前助理检察官当年的银行账户。
但也就仅此而已，凭借这些资料，贝克特甚至不可能找到一个愿意帮她提起公诉的检察官。
换而言之，一直以来蒙哥马利警监保留的这些，用来威胁布雷肯并借此保护贝克特的资料，并不足以将对方送进监狱。
这点其实很好理解，作为一个政治人物，布雷肯不停的杀人灭口并非是害怕坐牢，单纯只是顾忌他的名声或者说政治生命。
至于进监狱什么的，抱歉，在这个国家，法律只对普通人生效，无论你是吸毒，嫖女支，睡大嫂，睡侄女，只要有个好爹，即使你已经被定罪，你依旧是真正的“无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