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嗯。”
楚离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而过了几秒钟，她的瞳孔瞬间放大，似乎明白了什么。
楚离张大了嘴巴，叶离依旧淡漠的看着一脸惊讶的楚离。
“你是说......他要的，是西梧的兵权？”
叶离没说话。
“那......那为何他会......”楚离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信息量太大，她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团乱麻。
“锦云从来都没有西梧的实权，实权一直都在锦笙的手中，而锦笙却把兵权交给了你，将兵印印在了你的身上。”
一番话下来，楚离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那这么说，当年我母上的死......”
“她确实死于阴谋，而这阴谋有很大一部分，都与锦云有关。”
楚离不再说话。
她低着头，沉默了良久，再抬起头时，她看着叶离，轻轻笑了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说着，楚离转身便要离去，被身后的叶离叫住。
“你真打算这么做？”
楚离回过头，看着叶离点了点头。
“如若......”
“不许失败，只许成功。”
叶离看着楚离眼中的坚定，微微一愣。
“我不想，在让所有人都过这样的生活了。”楚离说完，脸上浮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叶离沉默了半晌，然后走过来，重新坐到了桌子旁。
“当年怡春楼烧毁于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所有人都葬身于这场大火之中，是琴姨带着我逃出来的。”
楚离看着突然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的叶离，微微一愣。
“我本是怡春楼一名妓女的女儿，但不知为何，怡春楼一夜间起了一场大火，烧光了所有。”
楚离转过身，在叶离的身旁坐了下来。
“我一直怀疑，这场大火同凉氏有关。”
楚离的心一沉，她皱起了眉，目不转睛的看着叶离：“凉氏？”
“当年，在你母上未嫁过来的时候，楚廷对怡春楼的花魁莫欢一见钟情，二人坠入爱河，莫欢还为楚廷生下了一个孩子。”叶离的声音渐渐柔和下来，她时不时地看向坐在对面不知在望着什么方向的楚离，“但......”
叶离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要继续说下去。
楚离发现叶离停了下来，她看向叶离，嘴角牵强的扬了扬：“你继续说。”
“西梧与昭国一直交战多年，从未平息，但自从锦笙继任为西梧郡主后，便希望两国停止交战，锦氏又不愿归顺昭国，于是决定两方互为独立，为了保持和平，防止其中一方反悔，于是西梧与昭国决定联姻。”
“所以我的母上嫁给了楚廷，是么？”
叶离点了点头，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但话已至此，该明白的，楚离也明白了。
楚离的神情有些呆滞，她惶惶的盯着桌子上的烛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莫欢......怡春楼......”楚离口中喃喃的说着。
“所以，莫欢现在在哪里？”楚离像突然想起什么般，恍然抬起头看着叶离。
叶离没说话。
楚廷愣愣的看了叶离好久，然后缓缓地问道：“她......现在还活着吗？”
叶离停顿了几秒，然后看着楚离缓缓摇了摇头。
“当年锦笙嫁过去的时候，楚廷一直是反对的，但身为一国之君，本身便是身不由己，楚廷想保全莫欢和孩子，却事与愿违。”
“所以，莫欢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叶离点了点头。
楚离双手撑在桌子上捂住了脸。
叶离看着这样的楚离，第一次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还有......”楚离闷闷的声音。
她使劲的揉了揉脸，然后喘了一口长气，重新看向叶离：“我想知道，当年知道这个孩子存在的，都有谁？”
这话问出，叶离一怔。
楚离的智商她从未怀疑过，而楚离能猜到这一点的，绝对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内。
只是她没有想过会这样快。
“莫欢的死，与这孩子有关，对吧？”楚离的声音有些激动，“因为这个孩子姓楚，对一些人存在威胁，所以才连莫欢也一起被灭口的，对吧？”
叶离看着这样的楚离，她的手悄悄攥紧了衣角。
楚离的眼睛在烛光下开始变得闪闪发亮，亮光映衬着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和悲伤。
“所以.....”楚离深呼吸一口气，“所以，那场大火，死去的莫欢，以及所有的一切，都是锦氏，对吧？”
楚离看着叶离的眼睛在烛光旁异常的明亮，她一字一句的问出口，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头般，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了叶离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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