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
说到这，他的后半句话却说不出来了。
转轮王看了他一眼，把他说不出来的话，替他说出来，“我之前就发觉你有些异常，当时问了你几次，你都不肯说。”
“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也不至于到今天这程度。”
他说着看向裴子墨，“这件事倒也是巧了，如果不是你当年去找我，在我殿外跪了那么久，后来被秦广王带走，我也不会发现什么异常。”
“我能感觉到你魂魄里其实有一丝不太常见的气息，那丝气息，其实就是乾气。”
“乾气归天，坤气归地，人世间是没有乾坤二气的，所以正常来了地府的魂魄，是不可能又乾气的。”
“我发现了那丝异常之后，又查了查，发现像是你这样的魂魄，不只是一个，可这些魂魄，几乎没有到过转轮殿，直接从他的手上就直接放出去转世了。”
“即便是少，但是只要有人耐心追查，也能发现异常。因为这件事，这些年我找过他几次，可他不肯承认，如今才知道自己错了，还是因为那赤华想要占领整个地府。”
裴子墨这一次诧异了，她确实没想到赤华是有这样的想法，也不由道，“我还以为他是想要成仙。”
“成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仙界都是乾气，他到了仙界以后怎么办？反正地府也不差什么，又能掌控人间所有的事情，他觉得这里才是最好的。”转轮王开口道，“他大概是有什么办法，只不过这一点，就没人清楚了。”
秦广王点点头，“我发现端倪，也是因为上次你派人送过来的魂魄出现了问题。”他看着裴子墨道，“本以为是把乾坤殿的魂魄都送来了，结果袋子里面虽然有魂魄的气息，可等我到地府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些树叶——是真的树叶。”
“我也隐约听他说过什么生命树的树叶一类的，我当时还以为这跟乾坤殿有关，便去问他，他看到那些树叶之后，大发雷霆，整个人都变得极为狰狞，说他被人耍了，估计是太生气，所以说漏了一些话，大概他本意是想要控制那些魂魄，在地府做一些事情。”
“那也不奇怪，那些魂魄，术法都极高。”裴子墨抿起唇，“还好……”她说着顿了顿，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眼看向秦广王，“你有没有吃过或者喝过赤华给你的东西？”
秦广王怔了一下，点点头，“是有一些，红色的汁液，对术法提升有很大的帮助。”
裴子墨抿着唇，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盯着秦广王。
转轮王从这话里也听出了些端倪，甚至跟着裴子墨往一边走了几步。
“那他可以控制你，甚至……可能可以通过你知道很多事，我们现在说的事情，也许他都知道了。”裴子墨说着脸上带着戒备，犹豫了下，才看向转轮王，“你们地府要是有什么动作，也记得注意保密，我也还有其他的事情，先走了。”
她本来是想找秦广王把乾坤殿的人的名字记录下来，但是如今恐怕不能再找秦广王帮忙了，至于转轮王，他大概并不愿意插手这件事，她也不敢在地府多停留，还是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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