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毅默不作声，只是催动洞天，汹涌的精气洒落，为他提供用之不竭的精气。
身后四名虚道境修士说的对，他的确无法离开剑州。
他在剑州参加灵界选拔，灵身还留在灵界之中镇守祭坛，他是无法离开剑州的，不然就相当于主动放弃进入仙古的资格。
石毅是绝不可能放弃这次资格的，故而他很被动，被四名虚道境修士追杀，距离逐渐拉近，最多一日，他就会被这几名虚道境修士追上。
“灭你剑州一代。”
石毅轻语。
不知为何，背后正在追逐石毅的四名虚道境修士心头一颤，似乎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一般。
“他要对灵界弟子下手！”
一名虚道境修士厉喝，他瞬间反应过来石毅的想法。
对方要鱼死网破，先灭了剑州这一代人。
另外三名虚道境修士闻言也是心头剧跳，这可是剑州一代人，是剑谷与妖龙道门辛苦培养起来的尊者，若是全部陨落，对两大宗门近乎是灭绝性的打击，将出现一整个境界的断层。
“石毅，你行这天灭地绝之事，不怕受到报应吗？”
剑谷的虚道境修士怒吼，近乎声嘶力竭，哪怕他们凌驾于天神之上，也承受不住宗门的这种灭绝性的打击。
“天灭地绝？”
石毅眼中流露出杀机。
与此同时，灵界之中，剑谷祭坛旁，石毅的四道灵身同时起身。
剑谷弟子与妖龙道门的弟子瞬间后退一步。
石毅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心魔，是他们心中一座不可跨越的魔山，无论未来他们能否活了下来修为如何，石毅的英姿都会烙印进他们心中，让他们闻毅色变。
石毅的四道灵身站在半空中，看着面前乌泱泱数万剑州修士。
原本这里有几十万人的，
被石毅两招杀了几万，被石毅威严所摄，又主动自尽回到现实几万人，以至于偌大一个剑州接近几十万人的参与者，此刻只剩下几万人。
当然，下一刻，这几万人都将不复存在。
石毅的四道灵身立足虚空，重瞳中有波纹荡漾，宇宙诞生泯灭，大世崛起沉沦……
慢慢的，四道灵身的波动一致，一股巨大的威压自石毅灵身中迸发出来。
这一刻，所有的参与选拔的剑州修士都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仿佛像是被禁锢了一般，甚至于连主动自裁回到现实都做不到。
这就很恐怖了，一股巨大的绝望的情绪弥漫着这数万人之中。
“石毅，你想干嘛！”
观战区中，妖龙道门的天神坐不住了，这可是数万名尊者，是妖龙道门与剑谷的命根子。
“生，不过万载；死，也就刹那。诸君，请归于黄泉，为我一探轮回路。”
石毅低语，声音空灵低沉，宛若恶魔耳语，让人心神沉静，下意识遵从他的命令。
一层淡淡的黑色波纹自石毅灵身中荡出，宛若水波一般，向周围散去，这是他的劫之神光，对精神体是天然克制，宛若烈火克制冰霜一般。
每一个被这圈黑色波纹触碰到的剑州修士都化作虚无，真正的灵魂化作虚无，似乎从这个世界消失进入真正的轮回路一般。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