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芳对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在末世之前，她走在大街上，绝对属于回头率超过百分之八十的那种。
许多男人看她的目光当中，忍不住就泛起亵渎的光彩。
所以，久而久之，杨芳从一个男人的目光，基本上就能够看穿这个男人的本质。
秦羽看待她的目光，从头到尾，只是偶尔的惊艳，并没有任何的亵渎和欲望，这才是杨芳真正放心秦羽，并且愿意献上所有食物，接近秦羽的原因。
如果秦羽对她有亵渎之心，那么杨芳虽然难以忍受一个人的孤独，但她也绝不会跟着秦羽离开她的家。
那里，毕竟承载了她许许多多的记忆。
有痛苦，有欢乐。
但是更多的，是她和女儿在一起的时光。
“轰轰轰！”车子的轰鸣，在这条公路上引起了丧尸们的暴动。
走上了进化之路的丧尸，对于血肉似乎更加渴望和敏感了，它们急需，急需血肉的力量让他们突破一个桎梏它们的瓶颈。
只要打开了瓶颈，它们就不再是低级的产物。
“吼吼吼！”夜空中，到处都是丧尸的嘶吼声。
如同野兽，又如同厉鬼。
这样的一个夜晚，往常杨芳都是龟缩在家中的二楼，和女儿唐囡一起度过，但是今天，她开着皮卡，拉着大黑二黄两条藏獒，在这满是鲜血和罪恶的公路上撞飞无数丧尸。
这种感觉，是杨芳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她既感到恐惧，颤抖，又感到有一种兴奋在心底燃烧。
她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什么。
但是双腿却不自觉的夹紧，似乎那一具具飞出去的不是皮肉腐烂的丧尸，而是她内心无尽的忧愁与茫然。
一共不到十公里的路程，很快就走完。
当皮卡停在一家门户大开的书店外时，杨芳才松开了夹紧的大腿，同时，她剧烈的喘息着，眼中有一阵猩红的光彩闪烁。
“嘎吱！”秦羽把悍马H1停在了距离书店大门比较近的地方，撞倒了一个垃圾桶。
车内的震动，让一路上大呼小叫而有些困倦的小囡囡立刻清醒了过来。
她还是个七岁的幼童。
每天到了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都会犯困，以前在家中，是杨芳帮她洗澡，哄她入睡。
九点之前，她就已经进入梦乡。
但是今天晚上，在这充斥着尸吼的外界，显然是不具备这种条件了。
“囡囡，你在车里呆着别动，我去外面清理一下丧尸，明白吗？”秦羽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睡眼朦胧的小丫头。
这个丫头如果是沉睡的时候，还是比较安静的。
虽然不如青草乖巧懂事，但是两者之间毕竟不存在可比性。
一个十四岁，已经接近成年，而一个还是幼童，怎么能比？
“知道了！”
“超人叔叔！”小囡囡揉了揉眼睛，嘟着小嘴说道。
对于外面那些丑陋的丧尸，小囡囡虽然不惧怕，但是心中也明白那是危险到了极点的吃人怪物。
所以，她听到秦羽的嘱咐后，立刻乖乖的坐在后座上。
手里的两只白色呢绒小熊，明显是被她抱紧了许多。
“咔嚓！”秦羽刚一打开车门，迎面就是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丧尸扑了过来，结果它的利爪根本没有够到秦羽，就被秦羽一脚踹断了小腿，在地上扑腾着。
“嘎嘣！”秦羽又是一脚踏在了它的头上，这只女丧尸就彻底的得到了解脱。
杀丧尸。
秦羽是从来不留情的。
哪怕他知道在末世后期，这些丧尸会重新产生灵智，并且连样貌都和人类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秦羽更加知道，这种怪物，哪怕是拥有了人类的智慧和外貌，仍然是人类的死敌。
因为它们有一个致命的缺陷，是始终无法改变的，那就是对新鲜血肉的渴望。
吃人的怪物。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是怪物。
别说他们不可能摆脱缺陷，重新做人，就算是能，难道被它们吃过的人，杀过的无辜者，就一笔勾销了吗？
当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