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讲台上，感受着众人瞩目。
初酒的步伐和神色，丝毫没有半点慌乱。
她的沉稳让顾凉烟的心，越发地不安起来。
可事到如今，顾凉烟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一双好看的眸子，阴恻恻地靠着初酒看去。
企图能从初酒的举止中，看出些许的破绽，看出她是在负隅顽抗，最最后无谓的挣扎。
但她失望了。
初酒姿态优雅地捏起一根粉笔。
徐徐走到了黑板前。
看她的动作，似乎只抬头扫了一眼题目，然后就开始，没有半点停顿，十分流畅地写了起来。
不是第一次上学，初酒总算是学会。
如何在一眼看出正确答案的基础上。
把步骤写全，显得不那么高调。
即使初酒觉得自己已经很尽力地表现出，她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几乎如同行云流水一样的做题速度，还是让座位上看着她的同学。
一个个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也让等着看初酒出丑的顾凉烟，脸色苍白，几乎连站都站不住。
几分钟后，初酒回过身，眨了眨无辜的眼睛。
她的眼角有些微红，声音都小了下去，像是一只受了委屈，柔弱可怜的小兔子，垂在身边的手，还不自主地捏了捏衣角，越发地可怜。
“写完了。”
班主任拿起刚才的参考书，看了一眼答案。
脸上的表情简直比万花筒还要精彩万分。
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用什么语气说出最终的结果：“都是对的。”
简单的一句话，彻底让班级炸开。
不过没有人说话，大家只是齐齐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然后脸上是夸张到极致的表情。
顾凉烟则身子摇晃两下，跌坐在凳子上。她整个人都像是被剪短线的木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初酒垂了下眼眸。
立刻有了想法。
在没人能注意到的地方，她伸出手，掐了一把大腿。
然后本来因为碰到粉笔灰而有些发红的眼睛，更红了，像是要哭一样，委委屈屈的，可怜极了。
她抬着头，仿佛倔强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连控诉顾凉烟的语气，都不够强势。
“姐姐，你为什么总要针对我？”
她抽抽鼻子，要哭不哭：“从我搬家过来第一天，你就说我长的太招摇了，要丑一点才好看，我就涂上厚厚的妆，遮盖住本来的容貌。”
“我爸爸和妈妈吵架了，他们分开住，我已经很难过。你还要对外说，我是小三的孩子。”
“还有，我原先转学前成绩很好。也是你告诉我，故意考差一点，这样爸爸才会心疼我，愿意想回来看我。我本来很听你的话的，可我觉得，不学习确实不太好，就又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成绩。”
“结果你又诬陷我，说我作弊……”
顾凉烟整个人都呆在那里了。
这些事，她是做过没错。
但和初酒说的，根本就毫无关系啊！
初酒暗地里再使了一把力气，眼泪就啪嗒啪嗒的，从她的眼眶全掉了下来。
可爱的贝齿咬在粉嫩的唇上，死死地咬住，尽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肩膀还抑制不住地一颤一颤，让人看着就觉得这孩子可怜。
全部同学的视线都转移过来，落在顾凉烟的脸上。
顾凉烟顿时慌了，她嘶吼道：
“骗人的，这都是骗人的。你们不要被她骗了，她在故意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