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笔仙并没有这么轻易的给出答案。
看着立在纸上再也不动的羽毛笔，布莱德也不意外，将羽毛笔收了起来。
“每日预测的次数只有三次，而且不能涉及到序列0层次的事情，要不然笔仙便不能给出答案。”
当然了，布莱德更倾向的是笔仙明明知道，可就是不想给他答案罢了。
呵，女人。
因为离不开城堡的原因，就算布莱德想去看看一千多年前的花花世界，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说这段记忆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那条虚幻的河流似存在于云端之上，缥缈无形，无从下手。
“死亡、永眠、终点、尽头、深暗，之前的那个声音说的我记的非常清楚。”
“永暗之河……”仔细的想了想，再加上布莱德自己的猜测，他觉得永暗之河，有没有可能就是死神，或者是黑夜女神所在的圣所？
“女神尚在，还能降下神迹，如果说永暗之河是女神的圣所的话，那我岂不就是在窥伺神灵？”
这一猜测让布莱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仔细想想，却真的有那么点意味在里头。
“不不不，如果真是女神的圣所，就算手笔仙也不应该这么肆无忌惮。”
真神的存在不管是对于非凡者还是普通人都是几乎不可触及的存在的，其存在也必有道理，布莱德也不相信笔仙会这么鲁莽的闯进一个真神的圣所，真神的神国。
“那么，也就有可能是死神的圣所了……”
死神啊……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神灵了……
布莱德仔细推断，但情报过于欠缺，他也不太好直接下定论。
“回去查查看吧，和之前一样，光之钥……这都什么和什么嘛。”
有些痛苦的揉了揉脑袋，他真的只想当个咸鱼罢了，为什么要用这种痛苦的事情来折磨他？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
布莱德并不确定这一段记忆到底呈现的是哪一段时间的历史，以至于他……好吧，就算知道了这一段时间是什么时候，他估计也憋不出一句话来。
历史向来是他的短板，这个得问克莱恩他们才对。
黑甲骑士在这段期间一直坐在那张显得有些简陋的桌前。布莱德闲的真的有些无聊，便凑过去看了看。
桌上放着一张羊皮卷，这个男人盯着羊皮卷上的文字看的非常认真。布莱德一目十行的扫了过去，挑了挑眉，上面的古弗萨克语让他看的分外眼熟。
奇怪，他眼熟个毛线？
这是一份，嗯，类似于家书的东西吧？
布莱德有些不太确定自己的转译是否正确。
羊皮卷上古弗萨克语的词根存有相对应的变形，作为黏着语体系的古弗萨克语，通常对词根发生相应的变化使其产生不同的语法效果。
这是初代拉姆德男爵写给他孩子的一封信，内容很平平无奇，但有些地方却显得很怪异。
“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前言不搭后语，还是我转译出了问题？”
而且这字体他真的感觉很熟悉啊。
想着之后用梦境占卜的方式回忆一下这种熟悉感来源，布莱德定下心神，逐字逐条的开始仔细推敲。
不过，这向来不是他的强项。
从种种蛛丝马迹中找出背后隐藏的东西，那是私家侦探的做法，他是一名魔药消化完毕的占卜家，自然要用非凡者的方式来进行合理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