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面结果谁都没想到，就连杨振哲亦是如此。
身在京城那个大染缸，什么世面他没见过，但眼下，这个叫程绡的小女生的所作所为，却当真是让他好好震惊了一把。以至于，在程绡离开后好半晌，他都没能反应过来。
李昆自然是几人中表现得最为生气的。杨振哲是他想要拉的投资人，眼下，他手中这部戏也就差杨振哲这么一个大头。本以为今日与那程绡见面，借着程绡来讨好杨振哲，可这下倒好，不仅人没讨好，只怕还让对方生气了。
李昆心里气愤至极，情绪表现在脸上：“哼，这两个人，当真是给脸不要脸了！第一次就这么猖狂，若是真的要拍戏，那这个程绡还不要上了天！幸好眼下看清他们本面目，不至于影响后期剧目！”
李昆狠狠发泄了一顿，将情绪稍稍压了压后，这才对杨振哲歉意道：“杨先生，抱歉，今天这件事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那个程绡也真是的，不过是想让她做个向导而已，您看她，这还没拍剧呢，就已经开始耍大牌了！哼，我看，这叫程绡的，也就止步于此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录用这个程绡的，这种眼高手低的艺人，还真是让人意外！”
“嗯，的确叫人意外。”杨振哲轻轻点头。
李昆以为杨振哲这是同意了自己看法，当即补充道：“像程绡这样的人，倘若真的有天进了这个圈子，只怕也活不过两天！”
娱乐圈里，有太多吃人不吐骨头的狠人存在，像程绡这般性格，压根就不需要他动手，自会有看她不顺眼的将她推入谷底，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
“抱歉杨先生，今天让您失望了。我该提前一天跟这个女生接触的，若早知对方是这种人，定然不会让她惊扰到您！”
面对程绡和时行时有多强硬嚣张，面对杨振哲，这李昆就有多狗腿卑微。
“没事儿，这事不怪你。”杨振哲极是大度地摆摆手。视线从咖啡馆门口收回，落在李昆身上。
那女孩刚刚说的不无道理，一个作品若想成功，好的导演必不可少。但眼下，他对李昆并没有什么挑剔，所以，便不存在什么好与不好。
对面，李昆还在不停讨好，但杨振哲却早已心猿意马。
程绡吗？这个女孩，倒是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呢！
不说咖啡馆里，李昆对杨振哲又说了什么。只说程绡二人。
自处来，程绡的步子便慢了下来。她知道时行在背后跟着她。
等离开咖啡馆一段距离后，时行也终于追了上来。程绡回头，刚想说话，却听时行先道：“绡绡，抱歉，我不知道这李昆怎么成了这样的人！”
时行面容真挚，不似撒谎。而他也真的没有撒谎。多年的圈内熏染，这李昆早已不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李昆了，谁能想到，如此短暂时间，这人竟能变化得如此之快呢！
唉，总归，他今天是对不起程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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