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完成一天的潜力测试，赵小川的电话便打了过来，约他出来聚聚。
坐在咖啡厅，赵小川满面愁容。
“东西哥，你说我们能不能找点暑假工做做？”
听到赵小川这话，于东西有些奇怪：“怎么了，你很缺钱吗？”
他的第一反应，是让赵小川到潜测协工作。这样，自己愿意给他开多少工资都行。
不过，赵小川摇了摇头。
“之前一直在学习，每天都感觉很充实。但是现在突然闲了下来，就好像没什么事做了，人生都变得空虚起来。”
于东西想了想，说道：“作为刚刚高考完的学生，我们做兼职最好的自然是给人补课了。”
赵小川本来低着的头在听到这一句话的顺间抬了起来，他看向于东西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恐惧：“东西哥，你这么想去祸害人家吗！
那些学生，都是祖国的花朵啊！”
于东西抹了抹额头：“悄悄告诉你，我可是个学霸。”
赵小川身体抖了抖，像是在忍笑：“哥，我们关系这么铁，你就不用在我面前装了吧。
你那把水平，我又不是不知道。
就算最后几次成绩好了一些，想要去做这方面的兼职，也还是不够格吧？”
“嘿，我好不容易说次实话，你怎么就不相信呢？”于东西耸了耸肩，“不过，反正成绩也还没有出来，事情也不是没有运作的余地嘛。”
赵小川还是不太同意：“可是……”
“我们永仁三中，再怎么说也是市重点，虽然给成绩好的学生补课是不可能的，说不定我们会的还没有人家多。
但是，如果面对的是成绩差一点的人呢？
再退一步，如果是给初中生、小学生呢？”
赵小川没有丝毫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的样子，但是在听到最后一句话，还是动心了。
“那我们说好，只找初中生怎么样？”赵小川试探着问道。
“没问题。”
两人说干就干，出门就往辅导机构走。
“没想到啊。”赵小川叹了一口气。
“是啊。”于东西接着叹了一口气。
他们连着走了好几家辅导机构，听说他们是永仁三中，都愿意见见，问几句话。
看起来很顺利的过程，总是在被问到成绩的时候乍然而止。
“不如，我们直接去学校门口忽悠点人来？”赵小川被机构消磨了信心，提出了别的办法。
于东西点了点头。
他们在地图上搜索了最近的初中，便赶了过去。
正好是放学时间，校园门口人来人往，卖各种不健康零食的摊贩面前，聚集了尤其多的人。
于东西跟赵小川站在门口，满脸尴尬。
“我们……该怎么办？”于东西挠了挠脑袋。
“两个办法。”赵小川托腮思考了一下，“一，吆喝，也就是直接拉客。二，找个牌子挂着，让需要的人看到。”
于东西隐约觉得，两个方案都不太靠谱。
但人就是这样，当有人问你“喝点什么吗”你可能会拒绝，但问你“咖啡还是牛奶”，你就会选择一样。
“第二个。”于东西说道，便拐进旁边的文具店，买了纸和马克笔，写上字，双手举在自己面前。
当然，在赵小川的面前也有着一模一样的一份。
之后，又是站在校门口，用和刚才一样的姿势站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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