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八明站在讲台上，讲着讲着又忽然停下来，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哎呀哎呀，讲到这个质量亏损前啊，我突然又想起一桩往事——说回那个银行老板，我跟你们讲，真的是滑稽得来没边啦。”
他把粉笔往讲台上一放，双手插腰，语气越说越带劲：“我记得当时去他家里做客，一个小小的饭桌——是圆形的噢，不是什么四四方方的台子噻，圆的，像个大碟子，我坐左边，他坐右边。结果你猜怎么啦？”
他眯着眼睛笑着看全班，“我们两个正喝得起劲呢，桌上放着两瓶娘娘峰家的‘沉香三十年’，我正准备给他满上，他老婆就突然冲出来，一把——咔——把他手给压住了！”
朱八明学着他老婆的动作，一手朝桌上一按，“啪叽”地一声还带配音：“直接不给他喝了噢！我那时候坐那边都尴尬啦，我还说：哎呀阿姐你做啥子啦，人家请客嘛，酒是文化，是情感交流的载体你懂伐啦？”
“结果她瞪我一眼说：‘他欠银行还没还完，喝什么喝！你不要带坏他！’哎呀哟哟，我当时真是脸都绿了。我还想着提醒他两句，不要再搞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投资理财、非法融资，结果他不听啦，他还说什么‘我现在就靠点酒精维持清醒’——”
“我一听，哎呦喂，坏啦！这人酒精是用来维持清醒的，那还有啥救啊？我还劝他多囤点娘娘峰的老酒，他居然说没钱！”朱八明摇头叹气，“没钱你还要喝？还跟我借钱买酒噢！我看那时候他就是喝进脑壳里去了。”
“所以我就跟他说，‘你要好好过日子，老婆都这样阻止你了，你也该想想啦’，结果他还不服，说我‘不懂金融’，我那个时候就知道，这人八成是要出事的。”
朱老师说到这儿，摇着头笑出声来，“哎呀现在想起来真的搞笑，他老婆那么护着他手，我都想问她是不是练过柔道，压得他一动不动的，还跟我讲‘你不要害我男人’……我心想我还救不了你男人咧！”
全班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皮皮一世笑着拍桌子：“朱老师你这故事比题目好听多了啊！”
“是啦是啦，不过啦，”朱八明又拍了拍书本，“咱们终究还是要回归课堂的——你们先擦擦口水哈，讲回‘质量亏损’，这个概念虽然名字看着有点吓人，但其实也就是‘进来一点、出去一堆’，你们自己想想啦，这和你们花钱买零食的体验不是一样一样的咯？”
他眨了眨眼，“一张五十进去，一包辣条出来，这就叫质量亏损啦！”
朱八明说到这儿，猛地“哎呀”一声，捂住额头，好像真是回忆杀上头了，“我这辈子见过的奇葩多了，但像这种的……啧啧啧，真是让我当场懵逼。”
他用粉笔柄轻轻敲了敲黑板，凑近讲台，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知道么，还有一次，我又去那银行老板家里做客，结果他老婆坐的位置也奇奇怪怪的……按我们这边人情讲究啊，那位置不是长辈坐的地方嘛？她倒好，一屁股就坐在我旁边，离得特别近，还跟我说什么‘哎呀朱老师，你辛苦了’，递茶的时候那个手碰得我都手麻咯！”
全班顿时爆出一阵起哄的笑声，“哇哦哦哦——！”
朱八明连忙摆手，“哎哎哎，别乱想别乱想！我跟你们讲，我当时是真紧张啊，心里那根弦‘噌’地一下就绷起来了，脑子里全是‘不对劲不对劲’，但也不好说啥，只能傻笑着端茶——结果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