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岳扬的声音满是无奈：“我没敢大张旗鼓，不过私下里打听了几个关系好的客户，他们的运营情况也不是很乐观，现在大家的日子都难过，恐怕……”
“还得靠我们自己。”
工先锋的盈利属于细水长流型，运营多年最大的一单，包括软件销售、硬件集成和技术服务在内，营业额也不过将将达到80万元人民币。那可是鼎途重工啊，平时接上一单8万到15万是常态。照目前这个水平要做到600万的盈利至少得三年。当然这是没考虑到业务量的增长，可即便如此短期内靠经营获得600万元是不现实的。
“开源做不到的话就节流。”
公司节流方案早有打算，只不过先前公司一直处于开拓型，内部整理工作还没展开，不是不想干，着实没时间。
“搬家吧。”李墨曜说。
岳扬点了点头：“碧江高科这个地方三年前还可以，现在明显不如临港，不过就算搬家也补不上缺口，还得想办法筹钱才是，哎？找找李英勋怎么样？”
李墨曜表情木讷地摇摇头：“没用的，他的钱一分也动不得，否则他将面临巨额罚款，搞不好还得进去。”
岳扬叹息道：“这老美是越来越霸道了。”
“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了，ASS能自救就不错了，蓝景的资金缺口比我们还大，深蓝是国有控股，每一分钱都盯得死死的。”
“那……LIAIR呢？”
李墨曜深吸了一口气，上次与LIAIR的合作很愉快，而且现在看来只有LIAIR的运营状况最好，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该不会忘了前一段时间在LIAIR开会的时候李英勋为什么不请自来吧。”
“你是担心LIAIR会吞了我们？应该不至于吧……”岳扬将信将疑。
“吞不吞的不好说，可LIAIR的实力太强，消化我们的技术易如反掌，如果起步了倒还好，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们可禁不起消耗。”
LIAIR也许没兴趣对工先锋主动下手，但时代的潮流涌动，当你搭上顺风车的时候，可能不会知道下一站在哪里停。
一般创业节流，裁员都是列在重要一项中，但工先锋正在扩大，目前面临严重人手不足的情况。互联网软件业的最高端人才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大公司捕获，工先锋能截流的一部分来自校友群，另一部分则是大公司裁下来的人员，竞争力和创造力比不上大厂，这就注定了领导模式集中在带头人身上，重大事件只有李墨曜和岳扬可以商量，好在两人的倾向性比较统一，没出现过严重争执的情况。
两人纠结了许久，岳扬一拍大腿：“还得想办法开源，过完正月十五我就去湖南，还有几个大项目没谈下来，也许有希望。”
李墨曜看着桌子上的万年历，点了点头：“嗯，也不差这几天了，说不定峰回路转呢。”
岳扬大叹：“唉，我现在可体会到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滋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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