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不过什么？你还有办法翻盘？”岳扬摆出了一副摆烂的模样。
“翻盘的想法没有，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我们到底有哪一条值得对方忌惮？那可是江南惠家，华宇资本的创始人。”
“你问我，我问谁去？公司就这么大，从上到下你我都清楚，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技术员不是新手就是挖人家的二手，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SMW通用工业链，可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技术，别人家努努力也能做出来，用法不同罢了。”
“是啊，工业软件主打一个操作习惯，一旦形成了操作习惯，想换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所以三年来我们的业务才一直稳定增长。可如果对方铁了心的和我们干，那撬掉我们的客户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
岳扬留了口德，没那么句死定了说出来，他当然也不甘心，可谁让自己这么弱小呢？夹缝中求存的工先锋眼看就要翻盘，却落得个二级市场都不可能的地步，自己是不是该找个地方拜一拜去了？
就在两人左一句右一句始终商讨不出办法的时候，柯静曼的电话打了进来。
“不好意思先挂一下。”
李墨曜挂断了视频通话，然后接起了电话。
“柯总，什么事这么晚打电话？”
柯静曼那边比较沉默，安静了几秒钟后才用低沉地声音说道：“不好意思，通知一下你后天来参加江伦的追悼会。”
“什么？江伦死了？”
李墨曜的大脑瞬间“轰”地一声，情急之下说出了这句失礼的话，他马上意识到不对，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太惊讶了，怎么可能？”
柯静曼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抽泣：“实在对不起，突然和你说这种事，只不过……他有遗言留给你，我不能在电话里说，还麻烦你在追悼会后多等我一段时间。”
“好的，我会的……还请节哀……”
“谢谢……”
柯静曼挂断了电话，而江伦本人也瘫坐在沙发上，手脚都是冰冷的，仿佛行尸走肉。
突如其来的噩耗，给本已即将成死灰的局面蒙上了更大的阴影，仿佛宣告着工先锋提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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