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满座谁最像君子，那路扬肯定是气质担当，单凭他表露出来这一手波澜不惊又让人无法讨厌的气度，你就是想背后骂他一句伪君子都觉得违心。何况他当年义无反顾的为ASS公司奔走的事迹，更加确立了他的君子形象。
李墨曜对这慢条斯理的回答感到着急，却只能一脸谦恭地等着他的下一句话，这可是在无数大领导身边都没有过的表现啊。
“你知道程主任为什么要把你拉进来吗？”
这话让李墨曜怎么回答？看上了高融合社区的项目？刚才的长篇大论里也讲了，这是人家沪上的整体规划嘛，即使没有李墨曜别人也干得了哇。再说了，今天虽然是开会，但会议可是直奔主题啊，召集来的公司就三个，自家的工先锋和那两家相比简直是萤火堪比皓月啊。
虽然这么贬低自家企业属实违心，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啊。没有与这两家的深度合作，工先锋到现在还得忙着接单子养活自己呢。
好在，路扬也知道这是个反问句，根本没指望李墨曜回答，他又喝了一口咖啡，淡定地说道：“你知道长明科技在蓝景有股份吧，而且占比不低。”
“这……”
嗯，肯定是知道的，长明还差点儿把谢贝迪给挤走了，两者间股权的竞争那叫一个相当激烈。
“长明科技名义上的老板是姚智宸，不过这位姚大公子早几年的就享受人生去了，现在长明科技的实际掌权人是秦妍，秦妍你知道吗？”
“我……”
说实在的，这对话看上去很正常，可怎么都感觉像大哥在教育小弟。算了，人家本来也比自己大，我忍了。这样想着，李墨曜好奇地问：“秦妍是谁啊？”
路扬居然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然后又慢吞吞地喝了一口咖啡，想了想郑重地点了点头：“嗯，时间差不多了，先开会，以后有机会对你说。”
“我……”
李墨曜几乎肯定路扬是针对自己了，不就聊了个八卦嘛，至于这么耍我吗？
不过若论信息的话，Lisa应该也能掌握不少，只不过……
唉……
一想到Lisa昨晚醉酒的样子，他就一阵阵心疼。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她一个人在沪上打拼，心里一定很苦，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因为自己这点儿好奇心去打扰她了。
嗯……可万一她需要人安慰呢？
唉，好矛盾。
李墨曜努力甩开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是先应对工先锋的未来吧，那可是一个大规划啊。
重新进入会议室的时候，程新雪正在打电话，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语音输入的位置，独自己站在角落里低声，但会议室就这么大，大家怕吵到程主任打电话，个个选择禁声，反倒让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嗯，那好吧，我和人家主人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