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四周太静了，小小害怕此时她的举动，惊动什么过往的人，只能压低了声音开口：“行呀石凯，云门，你看不上我理解，毕竟你当不上姚家的媳妇。怎么连琳琅都容不下你了，你自己的亲妈，你都看不上了。要巴巴地跑去抱季浩冉这个更粗、更壮的大腿了？施秀秀知道她有你这么个出息的儿子吗？”
被小小这么一推搡，石凯起先先是错愕，但是听了她的话，石凯很快又冷静了下来，知道她刚刚在轩馆里，季浩冉一定是和她交了自己的底儿了，但是现在想到，未来一段时间，他们二人很有可能是合作关系，石凯也就不想再计较，为什么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会有这么个鲁莽的性格和歹毒的心肠。
石凯抓着小小揪着自己衣领的手，平视她，表情平静，说出口的话，却带着无奈：“云门没有我立足的地方，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平，你背后没有背景，你自己没有本事。你就只有被要求、被鄙视、被选择、被淘汰的命运……我认识姚伟15年了，15年呀，小小应该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概念，我连姚伟身上哪里有痣都一清二楚。但是我仿佛变成了姚家的一种禁忌，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石凯的声音哽咽：“难道我连最基本的被看到、被承认的权益都不能享有吗！若不是你开始起了疑心，怀疑我和琳琅文化的关系，我觉得，我都快被人们所遗忘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王贰晓。一个毫不起眼的茶杯，就能搅出如此大的风浪，你可真不是一般人呀！不过，我真的好好奇，你是怎么怀疑到我身上来的，毕竟我已经和施秀秀很久没有联系了。”
如果一个话少的人，突然史无前例的和你说了一车子的话，基本上听得人都会怀疑，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说话的人疯了。而小小听完石凯内心不为人知的独白后，却有些力不从心，她松开自己的双手，突然有些负气，叹了口气说：“其实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我自己？”石凯疑惑地看向她。
小小从兜里掏出烟，点着，又递了一根给石凯，自顾自地开始解释：“正月十五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一场活动上我结识了一位叫做EmmaShi的女人，她看着40多岁的样子吧。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你母亲吧，毕竟你和你妈长得，细看有些相似。”
小小顿了顿，又指向石凯手腕儿上的一个皮质手环：“再说了，你成天穿的戴的，那么多爱马仕的东西，就凭你一个三甲医院的门诊大夫，工资能糊口就不错了，哪儿来的钱，买这种牌子。就算姚伟出钱给你买，但是这个花销也实在太大。上次在医院，我为了试探你特意背了一个constance，五天过去了，你没有留意过我带了什么首饰，穿了什么衣服，甚至没有留意到我哪天化妆哪天没有化妆。你唯一在意过的，是我给教授的爱马仕的卡包和我周一到周四背过的constance！这还不能说明，其实你没有能力买超出你工资范围内的东西，但你独独对于这个牌子及其的敏感。而你身上，出现过的主要是这个品牌的丝巾、首饰、成衣和鞋，却没有包。可能你自己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过没关系，今儿我可以告诉你。”
石凯低头，抬起手腕，盯着那支不起眼的手环。
“这个品牌，想要买包儿的话，大部分热门的，都是要配货的。”小小停顿，目光却落在石凯身上，出口的话却极其的伤人：“你这个妈，也是真行。自己想买包，就顺便给儿子买点东西，充当配货额，不过也好，牌子是好牌子。不过你这便宜儿子，我怎么觉得，和充话费送的，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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