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解决完钟云的事情，小小也没急着回家，先在那附近随便找了一家面馆，吃了一碗面，才慢悠悠地开车往回走。此时刚刚开出三环，电话就打了进来：“喂，在哪呢？”
小小低头瞟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程晓东的电话，寥寥几字的询问中，她听出了意味不明的焦躁感：”开车呢，正在往家走，这大周五的，有事儿？“
电话那头很是安静，看来此时，她这位放荡惯了的小舅舅的夜生活还没有开始：“阮建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按照你的安排，我已经和你爸推荐他去簪缨的市场企划部了，估计最迟下周上班后吧，那边就会和他联系。”
小小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方向盘：“你说的市场企划部，就是那个审核剧本的部门？”
“对呀，这不是还是您老人家交代给我的......不过你真别说，没想到一个清水衙门，名字起得还挺高大上的。”程晓东在这儿没话找话的和她调侃了起来。
“名字嘛，不过都是给外人看的。咱们还不是一样，为了这张脸、这张皮，能好看点，就算吃了哑巴亏还要在这里装大度，说理的地儿都没有，牛逼的抓了一个被人当枪使的傻瓜，最后还得帮这傻瓜找工作，毕竟传出去，最后丢的都是云门的脸面。”小小叹气：“诶，你们这些大人的世界呀，要是那层光鲜亮丽的皮没了，那烂了的肠子肚子还不知要去恶心谁呢。”
“诶诶，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行吗，我的好外甥女。”程晓东出言纠正：“别说的好像你是那个局外人一样，你就是那个组局的，比参与的还恶心。”
“呦，小舅舅，又当又立的事儿，都是你们说的，到我这儿就说不得了。”小小故意恶心了他两句，才又接着刚刚开头的疑问句，反问道：“说吧，平时你这点儿早就不知道去哪儿浪了，怎会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找我绝对不是为了和我交代一个结果就完事儿了的，今儿大周五的，您老人家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打电话给我，到底要和我唠什么家常？”
“行行，你倒是说到点子上了，我也真没时间和你这个巧舌如簧的丫头拌嘴。今儿这个电话，一是想通知你，阮建那边你要是还有什么说的不尽兴的，就赶着他被簪缨诏安之前，早点联系了。还有……”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似是程晓东正在揣摩接下去要说的内容，斟酌着词句的重量：“你今儿......下午是不是出去干了什么大事儿？”
话锋转了，本来的陈述句变成了试探性的疑问句，而小小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很是坦然的承认：“对呀，出去办了点私事儿，怎么了，这都让远在东三环的你看到了，你这眼线够多的呀。”
程晓东否认：“此言差矣，不是你小舅舅遍布东三环的眼线，是海淀区的眼线向你父亲汇报啦。”
“呦......”小小颇为震惊的挑了挑眉，很是赞叹：“看来这个杨言狗腿麻利的很嘛，事情还没解决，消息就已经飘到了季浩冉的耳朵里。”
“你说什么！”程晓东很是震惊地打断了她的话：“杨言？小小你究竟让我调查彗星传媒是为了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云门书局处在融资的关键时刻，审计的人现在还在我们公司蹲着呢！你倒好，平时疯就算了，这个节骨眼上招惹什么季家的人，你知不知道浩源集团可是我们最想拉拢的投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