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下个月要去米兰拍照。这次是为了年底竞选影后拍照，你要好好准备下。”
窦彬显然已经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拿出一份日程表，道：“这是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你好好规划下自己的时间。另外，下个月余明放假了吧？你问问他和阿姨要不要一起出去。如果想出去的话提前跟王民说一声，我会帮他们办好手续。”
余晚：“……”
余晚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办公室，反正出来的时候她的手里拿了一叠计划书。
一直走到了停车场，余晚想了想让系统开启了自己的灵视之眼。
周围空荡荡的，并没有程箫的影子。
余晚试着喊了几声，才发现身后座位上有一道几乎透明的影子。
“程箫？”
“余晚——”
程箫蜷缩在后座上，声音也非常飘渺，听起来像是虚弱的病人。
哪怕是余晚这么后知后觉的人，也能看出程箫似乎不太对劲。
在她屏蔽程箫的这段时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了？怎么成了这样子？”
“我受伤了。如果……你今天不见我，再过几天你应该看不到我了。”
“受伤？怎么回事？”
这时，空间内传来小叶子的声音：“这个女人受了灵力攻击，灵体很快就要溃散掉了。连走奈何桥都没可能。”
换句话说，程箫现在的状态，连去轮回都没有机会了。
余晚瞪大眼睛看着后座上的女人，焦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有人做了法伤了我……”
程箫断断续续说道：“余晚，之前是我错了……”
余晚以为程箫是说之前差点伤了她的事情，立刻摇头：“没事。你也是气坏了。不过……”
“窦彬好像并不想继续报复何宇了，我自己做这件事恐怕还要很久。”
余晚现在也算是流量明星，但是她刚刚起步，在圈子里并没有什么人脉。
想要去报复何宇，还是要靠窦彬。
可现在窦彬不愿意再继续报复，大有跟何宇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这就麻烦了。
“呵呵呵——”
程箫自嘲地笑了笑，道：“我活着的时候，以为何宇是我的真命天子，所以我为了他可以放弃我的一切。死了之后我知道自己识人不清，我以后窦彬是我的良人，可到了现在我才发现，他也不过如此。”
余晚：“……”
余晚不知道怎么安慰程箫，沉默地坐着。
车子里安静了片刻后，程箫幽幽问道：“余晚，你为什么一定要当影后？”
“嗯……这是梦想。”余晚回答。
她当然不会说是因为系统任务一定要当影后。
“梦想……”程箫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满是对过去的怀念，道：“对啊，这也是我曾经的梦想，可是我却被所谓的感情蒙蔽了……”
“余晚，当初答应好要教你演技，现在看来是没有办法了……”
“不。是我做的不好。”
看到后座上灵体越来越透明的程箫，让余晚的心底更加难受。
原本她并不觉得自己欠程箫什么，可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不讲信用的小人。
“一定要坚持自己的梦想。别……别放弃。”程箫拼了全力，靠近余晚说道：“谁也不要相信！不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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