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筎的杀戮，迅速引起了周围妖兽的注意。
无数妖兽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团团围住。
清筎面不改色，只是平静地挥出一剑又一剑。
无论多少妖兽，她都不急不躁，平平淡淡地挥剑，收回，再挥剑。
无论多少妖兽同时攻来，清筎总能找到时间差，不会被同时攻击到，并能击杀最适合击杀的一只，一点也不手忙脚乱。
每一剑都平凡到了极致，却都能恰到好处地击杀一只妖兽。
清筎仿佛一个天上仙子，在妖兽的海洋中翱翔，不染一丝尘埃，妖兽就如冰雹一般落下。
四周的修士们看傻了：
“她是谁！”
“太强了！她是地仙吗？”
......
江凡凝目看着清筎的动作。
靠着感知和武神之体，他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特殊之处。
清筎的每一剑，竟然都同时调用了多种法则！
一般2种，多的可能达到5种。
甚至，清筎会根据妖兽的不同，不断调整法则的类型，以达到最佳的杀伤效果。
这也太恐怖了！江凡倒吸一口凉气。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清筎能如此轻松地击杀妖兽。
任何妖兽都不可能同时挡住多种法则的攻击！
清筎对法则的掌控，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哪怕每一种法则，她都掌握得不是非常精深，但是她总是能将这些法则与剑招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产生最大化效果！
这种天赋，已经远远大于章梓琳的武神之体。
“厉害......”江凡目不转睛地看着清筎。
他虽然模仿不了清筎的战斗技巧，但是依然有极大的学习价值。
随着清筎的杀戮，大量妖兽涌了过来，牧妖城中的修士和凡人们获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有人迅速逃离，有人则结成阵型，自保反击。
清筎不管不顾地杀戮，逆着妖兽群，缓慢却坚定地向北方推了过去。
清筎一路杀，妖兽尸体一路落，大量的尸体在沿途地面上垒出了比房子还高的尸体之路。
一些精明的人，立刻发现了机会，他们冲进妖兽尸体堆中，从中找出最有价值的妖兽尸体，割下最精华的灵材部位。
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这群人的举动。
大部分人不敢停留，都逃跑了。
只有少部分人加入其中。
即便如此，随着尸山之路越来越长，越来越多的人停在这里割灵材。
江凡心中冷笑，好一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牧妖城如此危险，你们还不赶紧逃命，竟然还想着割灵材？
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江凡一边远远跟着清筎，一边放开感知查看四周。
他这才发现，这群割灵材的人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不远处的一条街上，一些凡人在抢一具修士尸体上的储物戒指，大打出手。
再远一点，几十名临时纠结在一起的修士合伙打破了一个牧妖城官方的器械仓库，他们杀了守仓库的卫兵，疯狂抢夺器械。
另一个角落，一名凡人男子淫笑着把一名重伤女修拖进黑暗的角落，很快就传出女修的惨叫声。
秩序已经完全失控了。
江凡摇了摇头。
不论什么地方，秩序一旦崩溃，人类自身就是最恐怖的恶魔。
他又看向远处，周红缨等人倒是没停留，她们已经穿过传送阵，离开了牧妖城。
江凡没有立刻离开，只是记下传送阵目的地的位置，然后继续跟着清筎。
这女人太生猛了。
跟着她看呗。
说不定能把妖母灭了？